谢冬本来还等着他继续主意, 见到这番作态也是无语得很, “你至于吗？好歹也是上古主，这打击都受不了？”

    再一想到当年的盛况, 修一虽然未曾将仙一脉彻底压服, 好歹也是双足并立, 对比如今, 就更扎心了。

    谢冬摇了摇。虽说是不同不相为谋，修的行事作风过于偏激，并不让他非常喜。但小修并没有于恶意过恶事，谢冬自然不会觉得他真的该死。

    念听到这话，自然表现得更加气愤。

    谢冬叹了气。

女鬼罗刹？”

    “修或许不是原罪。”谢冬眉目之间一片清明，显然心中明明白白，“但弱小是。”

    第54章

    谢冬不吭声了。

    “什么？”这话倒是要谢冬有些在意，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又问了一遍。

    谢冬自己确实隐约猜了答案，不由得叹了气。

    而念听了这一叠声的问题，忍不住笑，“难你猜不来吗？”

    “那你对修究竟有什么偏见？”念却还不依不饶地问着，“凭什么觉得让你修是委屈你了？”

    谢冬说这些话，不是在表达对修的偏见，而是在嫌弃修境艰难。

    但他看到谢冬这副神，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

    他忍不住细数过去的光辉，“想当年, 我们也……”

    念吁短叹半晌, 默默潜了灵泉的池里面, 伤心得都不说话了。

    谢冬的那些话他本就没法反驳, 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扎心啊。

    “你们这些家伙，以为气是什么沾不得的坏东西，又不是人人都这么认为。”念答，“想要让那孩快些修行，当个被人瞩目的神童，难不是那对母自己的愿望？”

    “而且我和上古主又不是同一回事……”念又。

    话到一半，念自己就说不去了。

    念哼哼, “上古主又怎么了, 上古主就不是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是不是赵团圆的亲爹？

    谢冬了嘴角。你现在还算不算个人, 难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至于修炼成女鬼罗刹，难就比让那女人的魂魄自然消散，要差了？”念又，“仙修士假仁假义，总说什么归于自然。但没了就是没了，魂魄散了就是散了！练成女鬼罗刹，好歹还在那儿，不是没了。那小修这些事，还不都是因为一片痴心，诚心想帮他们母两个吗？”

    谢谢了。听到这货夸奖自己是个修的好材料，谢冬一都不开心。

    念被谢冬这句话堵得, 泪都要来了。

    “就这，你还觉得他很该死？”念又质问。

    “这与偏见无关。”谢冬抿着嘴，冷眉冷地，“我只是说，修人人喊打，各个修士都要斩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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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这念越说越委屈，说到后来都有些撒的意思了，谢冬忍不住又起了

    念这时候正和他置气, 也不给他继续解惑, 就在那泉里翻来覆去地吐着泡泡，“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我也不是会轻易想要收徒的人。要不是看你心黑手狠，脑又好，是个修的好材料, 我至于给你开这个吗？你还要这样伤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