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伸手，忍不住找何修远的袖里面，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心。

    那双瞳孔漆黑如墨。但太黑了，仿佛什么都沉在了墨池的里面。谢冬站在这么近的地方，却没有从那双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实际上，少年的瞳孔里没有任何倒影，就像洁白的纸张上两团沉沉的墨迹。

    所以现在呢？他想走这一步, 他真的已经不需要再害怕当初曾害怕过的事了吗？

    说罢少年转了，乘坐葫芦继续往前飘去，“所以别这么张，谢掌门，我是不会动你的。你这样的人，我还招惹不起。”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就刚才的那片刻间，背后的衣服居然已经被汗了。

    “比如说？”谢冬的声音有些发颤。

    何修远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少年的影几乎消失在前方。

    “是啊，质……”谢冬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旁的人说话，“这所谓的秘密，我也迟早应该告诉你的。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也或许……应该就在现在？”

    他确实早就觉得与大师兄之间不该再有秘密, 有关自质的事也确实是迟早该说的，但这个迟早,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一直想不到一个完的时机, 直到此时, “现在就说”这个选项猛地从他脑里冒了来。

    谢冬浑疙瘩一炸，都发麻了。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却不由得对上了这个老怪的目光。何修远发觉谢冬的异样，诧异之连忙护在了谢冬侧。那老怪却没有一步的动作，只是这么与他对视。

    少年也仿佛遗忘了方才破谢冬质的事，只是又眨了眨那双睛，“但我可以看到许多其他的东西。”

    秘密？这个词语显然让何修远有些在意，大师兄的两只睛都睁得大了一些。但何修远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给与谢冬能够自由保存秘密的尊重。

    “发现了吗？”少年往后退了两步，眨了眨那双异样的睛，“我是个天盲，天生看不到正常的东西。”

    万一大师兄在得知事实之后, 也开始觊觎他的

    “师弟。”何修远站在旁，默默地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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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冬突然想起以前和念的对话。那时念讽刺他为一门之主却不敢和任何人心, 因为害怕这琼炎之被人觊觎, 他就连对何修远都不敢吐事实。

    这样沉默的贴，叫谢冬忍不住一笑，张的心也松来许多。

    第94章

    “因缘。”少年笑，“每个人都会有其因缘，而你的因缘……特别有意思。呵，简直叫人惊讶。”

    谢冬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冬摇了摇，“险些被戳穿了一个秘密。”

    这样的四目相对，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谢冬之前并没有这样近地直视过前白发少年的睛，竟然直到此时才发现，少年看起来黑白分明的双，其实不太正常。

    谢冬自语到这里, 突然愣住，抬看了看旁的何修远。

    谢冬重重吐一气，纵大鸟跟在后面。

    但如果真的现在就说, 会不会又太唐突了一？

，却让他整个人的汗都竖上了天。说这句话时，少年甚至还了嘴角，“尤其是你的质，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