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息的傻闺女！”田老太太拉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怎么我三十年前来，曾家是邹氏家？二十年前来，曾家还是邹氏家？十年前问你，曾家依旧是那邹氏家？”

    “都好，”田老太太：“你祖父他骨还朗，你爹他们几个和你那些兄弟、侄啊都好，你那些妹们也都生了儿，如今都是家里的家太太了。”

    田氏愧疚万分。

    田氏忍不住反驳：“娘您不知，这京城啊和咱们通州不一样，咱们通州老家那边娶媳妇，得娶个婆婆能压得住的。这样家里才和睦顺遂，您给二哥、五弟还有几个侄儿选媳妇的时候都是这样。”

    一溜烟地把老家的辈、叔伯、亲兄弟、堂兄弟，堂妹还有亲妹们都数了一遍。

    “娶了她不到两年，老爷在吏就评了个‘优’，来年就升了半级。等将来老大也了官不但有老爷帮扶着，童家那也会力的。”

    “您说，这是不是一门好亲事？”

    “就剩你！”

    “这朝中有人好官呐！”

    “自从定亲之后啊，对我也是孝顺得很，时常些鞋袜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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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那是名正言顺，怎么就被她压得抬不起来呢？”

    家里当初把她嫁到曾家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得把家权拿到手的，可谁知自己不争气。在通州时还好，一到了京城就屡屡错，最后还得靠婆婆帮扶才养大了女儿，这腰杆可不就抬不起来了嘛。

老人家还好吧？还有爹、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婶、大哥、二哥、三哥、四弟、五弟、六弟、大、二、四妹、五妹他们可都还好？”

    田氏：“京城娶儿媳妇，特别是咱们这读书人家，喜往了娶！这样才能帮扶家里，就比如我那大儿媳妇吧，她爹是我家老爷的上官！”

    田老太太看着她这样摇，“罢了罢了。”

    田老太太听着忍不住了，“你还得意起来了，都是婆婆的人了，整日不会为你们大房着想，还像个小媳妇一样在那邹氏面前立规矩，半也不了家里的主。

    “不过这二儿媳妇是我瞧上的。”

    “你呀你，这一辈就是这个命了，死了当家主的这条心吧。我今日在正院的时候冷看着，你那大儿媳妇和你婆婆是一条心，你往后还有苦日过呢！”

    “我昨天来，想喝一碗都得经过那邹氏的同意？！”

    “你是亲家公原的亲侄女，曾家的媳！”田老太太皱眉：“而她只是填房继室，在你大姑面前，都是要执妾礼的！”

    “这样啊……”田老太太若有所思。

    “你这二十几年，都活哪儿去了？”

    “可不是！”田氏又用略有些得意的吻：“还有我那未来的二儿媳妇，她爹是礼的唐主事，她还有个行二的哥哥，今年和我们老二一起考乡试，考上了就又是一个官儿。”

    “等我选的二儿媳妇了门，自然就和我更亲近了。”

    “但京城却不一样了！”

    田老太太这话臊得田氏满脸通红，她迟疑了一：“她是婆婆……”

    顿了顿，她又补充：“老大媳妇虽然冷了些，但平日里啊也是晨昏定省日日不忘的，和我那婆婆亲些那是因为那是她选的人。”

    “我有二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