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碗。”曾大冲丫鬟使了个，丫鬟窃笑着拿了个雕小碗，然后往里舀了两勺酱，再冲了半碗就放在了茶盏旁边，对胖娃娃：“楠哥儿，您的大碗拿来了。”

    胖娃娃看了看觉得这个‘大碗’的确比旁边的茶盏大上许多，于是开心地低捧着‘大碗’喝了起来。

    柳姨娘见此形笑：“楠哥儿准备什么时候开蒙啊？”

    “还早着呢，”提起儿，曾大慈地笑着，“我想着总得过了三岁才好，可他爹的劲足得很，现在就开始教他读《百家姓》了。楠哥儿若是背了一句，他能乐半天。”

    胖娃娃一听到熟悉的《百家姓》，上就抬起来，声气地：“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哎呦，背得真对！”柳姨娘夸奖：“还会背什么啊？”

    于是胖娃娃又得意地重复了一遍，““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只会这一句呢。”曾大不好意思地。

    “那也是聪慧了，”柳姨娘赞：“男孩儿是要早些读书才好，小孩早些读书，才记得牢呢，我们四……咦，姨娘你的脸怎么这么不好？”

    曾大扭看去，果然看到了脸煞白，睛还有些红的姨娘，她整个人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姨娘见到她们两个在此，先是惊讶但随即又破罐破摔起来，对她们两个勉地笑了一，没有什么心思应酬，接着就把二姑娘喊了屋里。

    柳姨娘和曾大奇怪地对视了一，而三姑娘曾沅则偏看了看，虽有些好奇但手里的事更要，于是再度指挥着丫鬟们剥荔枝的剥、去的去、清洗的清洗，兴采烈地把她们折腾得团团转。

    屋，待门一关姨娘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还有些茫然的二姑娘就哭得上气不接气。

    “我的儿啊……”

    “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声音隐隐地传到了屋外，不但柳姨娘、曾大和曾沅停了手里的动作，正踮起脚尖走过来的小少年也吓了一。

    他快步走到柳姨娘跟前，心有余悸地：“姨娘，姨娘和二这是什么啊？莫不是谁死了吧？”

    “莫要胡说！”

    回过神来的柳姨娘瞪了他一，问：“这话也是说得的？真是把你给纵坏了，你的功课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