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年才到的京城。别说爹娘找不到我在哪儿，就连我自个儿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晴雁不解，“那你怎么，怎么会想到赎呢？”

    这个怪不得她会到奇怪，一个爹娘兄弟都不在边的人，怎么会放着好端端的安稳日不过，想到要赎府去呢？

    她看着前这个十年来一起大的人，琢磨来琢磨去，突然问：“是不是府里有人为难你了？你别怕，这些日你也看见了，夫人是个好的人，你有什么难可以和她说。”

    “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人的没有法解决的事，但其实在夫人那儿却是小事一件的。”

    “不是这样的。”

    见晴雁越想越偏，晴娟无奈：“我其实，是听说了夫人和郭嬷嬷要把年纪大的丫鬟人，才起了这个赎的心思。”

    “我们这大丫鬟，赎银都要五十两，之前差了些所以才日夜绣活，结果险些误了差事。不过昨日把最后一些荷包送去，我已经攒齐银了。就是回来后激动得睡不着，所以今日才迷迷糊糊的，忘记拿那金碗了。”

    原来是这样。

    晴雁恍然大悟，但随即她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奇怪地问：“你怎么一听说要嫁人就想跑呢，莫不是怕嫁给一个不知底的人？”

    “可是我们也不用担心啊，”晴雁转述着娘告诉自己的话，“我们可是在夫人边伺候的，多少人家想要求娶？你完全可以挑个好的呀。”

    “若是嫁给了得力的事，将来我们也有机会使唤婢的，而且有这些日在夫人边伺候的分在，这不比在外盲婚哑嫁的些？退一万步说，若是成亲后我们过得不好，也有夫人给我们主。”

    “以后想要回来妈妈、或者是嬷嬷也便宜些。”

    “可是，这样生来的女，就还是婢啊！”晴娟有些激动，“这样一家，生生世世就都是婢了。”

    晴娟一时激动说完了这些，但她随即又想到前这个也是所谓的“家生”，是婢，将来生的孩也是侯府的婢。

    她顿时就有些说不话来，尴尬：“晴雁，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实在是……”

    “没关系。”晴雁看着她叹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各有志，这事的确是不好求。”她往上三代都在侯府伺候，这人们之间的事啊，没见过也听说过许多。

    有了人之后如鱼得避开了各苛捐杂税的，也有得意忘形瞧不上平民百姓的，还有仗着主家的权势胡作非为的。当然也有晴娟这一朝为，但又念念不忘恢复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