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真说：“别叹气，不是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彭倩说，“我可是想跟他结婚的。”她一句话说了一半，后半句就成了哭腔，圈也红了，泪扑扑地就掉来。

    何丽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呆愣住了。然后在桌上找餐巾纸想地给他，可是纸刚好都被彭倩用光了。她低翻包，面巾纸也没有了。

    “服务员。”何丽真抬叫了一声，五米开外的服务员靠在前台上玩手机，完全没有听到。何丽真稍稍提嗓音：“服务员——！”

    因为旁边那桌的声音实在太过洪亮，何丽真的呼唤就这么被淹没了。见彭倩越哭越投，何丽真站起，自己到前面拿了几张餐巾纸回来。

    “何老师？”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何丽真形一顿。

    万昆猛地回。

    何丽真看了他一，然后对一桌学生说：“聚餐呢？”

    “是啊。”吴岳明说，“何老师也在这吃饭啊？”

    “嗯。”

    他们那桌吃得已经差不多了，堆了满桌空盘，几个男生酒足饭饱，坐在凳上烟。

    何丽真看着，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别烟。”

    “老师现在在校外啊。”一个男生说。

    “校外怎么了。”何丽真说，“校外你们就不是学生了？”

    “校——”

    “别了。”坐在里面的万昆忽然开了。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万昆一抬手，把旁边一个男生嘴里的烟拿来，在桌上。

    几个男生都是一愣，吴岳明看了看万昆，然后转过，说：“行啦，别了，给老师个面嘛。”

    他们纷纷把烟掐了，何丽真说：“你们接着吃吧。”说完，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原来万昆就坐在隔板后面。

    何丽真把拿来的餐巾纸递给彭倩，小声说：“别哭了，学生都看见了。”

    “看见怎么了！”彭倩有喝醉了，“谁说老师就不能哭了。”

    后面有个男生回看，何丽真脸上有红，侧站着把彭倩挡住，低声说：“给学生看笑话么，快。”

    彭倩一一地擤鼻涕，说：“何丽真，你有男朋友没？”

    何丽真一愣，说：“问这个吗？”

    彭倩说：“就问问嘛，聊天啊，要不说啥。”

    可能是刚才何丽真的现，隔板后面没有刚刚那么吵了，何丽真一时还有不适应。她说：“我去让服务员倒杯茶来，你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