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好到哪去。”万昆松开手，何丽真一甩开胳膊，她的手腕已经有了红印，可她没有去。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约在这里。”

    听了万昆的问话，何丽真静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你不喜这，可以在昨天就告诉我。”

    “别装了。”万昆冷笑一声，说：“你约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是因为这里没人。没人能看见我们，也不可能有人认识我们。”

    何丽真的心攥得几乎发涩，那无力让她忘记了手腕的疼痛。

    “你拿我找乐。”万昆说。

    “不是……”何丽真的声音极低，万昆好像听都没有听见。

    “你觉得老见不得人，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了你三千块钱，所以就任你摆布了。”

    何丽真抬起，“不是，你误会了。”

    “无所谓。”万昆的表忽然换了，变得松快而轻浮，“找乐而已，谁不会？”

    何丽真看着他，万昆的领敞开着，风开，一侧规整结实的锁骨。何丽真忽然说：“你是不是要回去工作了。”

    万昆停顿了一，然后上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态，“是又怎么样？”

    “万昆，其他事我们可以缓一缓再说，但是你这个工作，不要再了。”

    万昆没有说话。

    何丽真说：“那地方不该是学生去的。”

    “去不去是我的事。”

    何丽真有些气愤地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你都听不去是么？那破烂工作迟早会毁了你！”

    “哦。”半晌，万昆淡淡地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见不得人的工作的，你看不惯可以不看。”

    万昆转过，一个大步迈上山坡，说：“顺便说一句，你觉得我见不得人，我也觉得你拿不手。师生一场，我也给你个友提示。不是前面多二两就是女人了，你这款，不了男人的。”

    他离开了。

    何丽真静静地站在风里，听着他远走的脚步声。然后扶着两边的树，小心地爬上去。

    就算再小心，她还是了一跤，膝盖磕在一个碎石上，破了。

    地上好似落了两滴。

    何丽真抬手一抹脸，站回山坡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拎着包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