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没有大妈大婶聊天的声音。只有偶尔两个小孩，在外面打打闹闹。

    何丽真终于定决心，她关了火，从包里拿手机，给万昆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一声一声地响着，何丽真本来平稳的一颗心莫名跟着张起来。

    在她以为电话即将断了的时候，对面终于接了电话。

    万昆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绪。

    “喂？”

    何丽真走到桌边，“万昆？”

    “嗯。”

    何丽真从电话里听见了风声，区别于万昆的呼，风得又快又劲。

    “有事么？”何丽真许久不说话，万昆开了。

    何丽真回过神，说：“你在哪呢？”

    问完这句话，何丽真才恍然想起，最后的一次见面。撕破了脸，漏了窗纸，好像她再也没有立场询问什么。

    万昆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淡淡地说：“我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丽真低，没有说话，她脑海茫茫一片，偶尔思索着是不是要挂断电话——在他开始鄙弃羞辱她之前挂断电话。

    可万昆又开了。

    “你在乎我在什么地方么？”说完，他不等何丽真回答，接着说，“你不在乎。”电话里的风声越来越大，几乎掩盖了他的话语，“没人在乎……”

    “万昆……”何丽真握手机，说：“你回来学校吧，我会帮你跟胡老师说，你要是再不回来这次真的要——”

    “。”

    何丽真一怔，“什么？”

    “我让你。”万昆声音冷淡，“我什么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废话，你算老几。”他似乎了一烟，又说：“还帮我说，勾搭完学生勾搭老师，用不用我帮你说啊。”

    何丽真觉得脸上红，闷得太发胀，差不上气来。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先来趟学校，如果真的要请假，跟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