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背对着她，穿着一晨练的运动服，正在跟李阿姨比比划划地说些什么。

    何丽真隐约听到几句。

    “……哎呦，你都不知，好几次了啊。”

    “……还有凌晨呢，那个时间，简直不得了的哟。”

    何丽真觉得晨风凉凉的。李阿姨睛尖，一看见她，咽了一声，张婶后脑勺睛似的瞬间领悟，上开始聊家里有蟑螂的话题。

    何丽真从她们边走过去，目光相对，几位阿姨一不自然都没有，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何丽真冲她们轻轻，拎着菜回屋。

    几位阿姨看着她的背影，看她屋后，李阿姨拉了张婶一，“哎呀你看着再说啊，人可能都听到了。”

    张婶瞪着睛，“我冲着你呢，我后背又没张睛，怎么看见她回来。”

    何丽真回到屋，看了时间，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她把菜洗好，腌上，然后去卧室换了件衣服，准备上班。

    万昆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惦记着那盒饭。但早饭时间给的短，他觉得吃了有白瞎，所以生生地忍着，想留到中午吃。

    不于什么原因，现在中午吃饭万昆也算是拉上伙了。他一个彻彻尾的新人，加上一个不太受其他工友待见的陈路，还有一个蔫包杨刚。

    万昆领了饭回来，杨刚坐在他边，把盒饭打开，抱怨一句：“这他妈一天比一天少啊，能吃饱么。”

    陈路闷吃饭，没理他。

    等万昆从袋里拿饭盒的时候，杨刚筷差没掉地上。

    “这是啥？”

    万昆简洁地回答，“饭。”

    “饭！？你哪来的饭。”杨刚说。

    这回连陈路都抬起了。

    万昆没说话，一脸欠揍的得瑟表，慢条斯理地把饭盒拿来，然后打开。

    “啊。”杨刚看见里面，忍不住骂了一句。

    陈路没说话，不过也抻着脖往这看。

    何丽真准备的午饭很丰盛，白米饭、排骨、油菜，在饭盒面还放了两个橘。

    “谁给你带的啊。”杨刚说，“还是你买的？”

    万昆着他的脑袋，给他推到一边，“自己吃你自己的。”

    陈路说：“你女人的？”

    万昆懒懒一笑，“对啊，羡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