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他——”那画面一闪而逝，之后何丽真的心就开始砰砰地，没没尾地说了半天。

    吴威的泣声不停，何丽真整理一思绪，说：“不是，我是说，你们在哪家医院。”

    吴威上气不接气，“在三院……”

    何丽真缓缓地呼，一字一句地告诉吴威，“你听着，在那等我，或者再给你家里打电话，况我到了再说，如果万昆——”何丽真压着镇定，可自己说到万昆名字的一刹，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如果万昆受伤，需要用钱，你有就先垫上，我到了就还你。”

    “老师——”吴威哇哇地哭，什么况也没有说，何丽真难得地大声说：“你别哭了！我上就来。”

    何丽真放电话，拿着包就往外面跑。人急了，就什么病都忘了，外都落在办公室，一件单衣冲到路上拦车。

    “师傅，第三人民医院。”

    司机忍不住回，想瞧瞧这个急着投胎的女人什么模样，何丽真坐在后面，探前，扶着前座座椅，“师傅麻烦你快一！我赶时间——”

    司机不不慢地说：“好好好，走了。”

    车开动起来，何丽真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车加速，一辆一辆超过旁边的租车时，她才缓过神，慢慢靠坐回来。

    三院离学校不算很远，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何丽真付了钱，一边往医院跑，一边给吴威打电话。

    “你们在哪？”

    “急、急诊楼。”

    急诊楼……何丽真转了个方向，跑到急诊楼，终于在一楼的一间病房里找到了他们。

    屋里一共三个人，两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

    吴威还在哇哇地哭，旁边陈路烦不胜烦，大叫一声：“你他妈要哭外面哭！”

    吴威小面瓜一样，被他一凶，哭得更厉害了。

    陈路抬手就要揍他。

    “哎——！”何丽真门时刚好看到这一幕，跑过去推开陈路，把吴威拉到自己后。

    “你什么！”

    何丽真不认识陈路，但陈路是认识何丽真的——万昆的手机一天看无数遍，屏幕八百年不变，就是那么一个人，看多了谁都记住了。

    他在短暂的时间里，上打量了何丽真一遍。

    她很瘦，气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有些憔悴，穿得也不多，一路跑过来，脸上冰冰白白的，就鼻尖和角透着红，上直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