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陈路了一冷气，“不知！？”

    万昆说：“走哪算哪吧，可能会再往南走，那边机会多。”

    “不是，我说，你连去哪都没定就去打工？”

    万昆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那家里呢？已经跟家里说好了？”

    万昆想起那个家，那个爹，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现在不得我早走，永远别回来。”

    “……”

    天渐暗，万昆穿了外准备走，陈路说：“回家？”

    “不，今天我住工地。”

    陈路和万昆搭伴往辉运二期的工地走，路上，两人都沉默。陈路还是没有从万昆要走的事中缓过神来，万昆是诸事压，连开的力气都没有。

    “万昆。”

    快到工地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万昆。陈路和万昆同时停住，回看。

    何丽真就站在后面不远。

    陈路意识地看了万昆一，发现后者目不斜视，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上，自己识趣地拎着东西先走了。

    何丽真走过来时，万昆还没动，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离开已是注定，能多看一都是赚的。

    何丽真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他的手，说：“吃个饭吧。”

    万昆说：“你想吃什么？”

    何丽真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会，说：“学校旁边的麻辣吧。”

    万昆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吃什么？”

    “麻辣啊。”

    “……”

    何丽真笑了笑，抬手弹了他脑门一。

    “傻了你啊。”

    何丽真个矮，弹万昆的脑门得踮起脚来，她声音的，动作轻快，好像是想给他提醒，又不忍心用力，斟酌着松开细细的手指，钉在万昆的脑壳上。

    万昆就觉得自己盖骨轻轻地一声响。

    心本来如石，这时却碎开了。

    何丽真拉着万昆的手，往那家麻辣店走。

    天气一冷，店里的人就多了起来，万昆和何丽真挤在角落里，好了菜，坐着等。

    何丽真看着万昆，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万昆回过神，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何丽真笑了笑，也不他。

    麻辣端上来，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