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死去的红鹫成员的。

    不知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被掉的，肤已凹陷发黑。他们的面容极度狰狞，几个人的脸上还写着字，这些字连起来变成一句话。

    ——我的值一百万。

    而纵然是不存在的，但阿福也能猜到，那些残破的肢估计又装在某个纸箱里，早已静静地躺在一些显的地方，以最挑衅的姿态等待活着的红鹫发现它们。

    于是红鹫们便会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那便是金豺与黑帮最大的胜利。

    那一刻阿福到一阵恶寒，脑随之一阵眩。

    他一也不喜红鹫，他承认。

    可他更恶心当的一切。

    他没有在意过毒品这回事，因为这不关他事。他不就好了，不靠近就完事了。他也从来都笃信挡我财路要我命的说法，所以他理解黑帮与金豺的报复，也理解他们和红鹫的仇大恨。

    但他当所见的一切，却已不能再用“理解”来说服自己。

    他看着那些被毒品坏脑袋的人在摇摆，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和兜里装着的钞票，看着骆驼倒在绵的沙发里迷迷糊糊抬不起，看着这荒谬的，疯狂的，病态的，腐烂的欣鼓舞，突然到一莫可名状的恨意。

    贫民确实是最苦的一群，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苟活在黑帮的威利诱之，为了一家老小的太平不得不卖糖货，为黑帮打着掩护，为金豺送烟递酒。

    那渴望多活一天的愿望迫使他们服从，乖顺，三缄其，沉默不言。

    于是他们成为了帮凶。

    阿福盯着那几个瘪的人，直到胃里翻江倒海。

    如果这里真是乐园，那也一定是鬼的乐园。

    第35章

    那天晚上阿福走厂房，走小巷，走贫民窟，再拼命地往前走。

    他没有目的，但好像逃离便是唯一的目的。

    百会已经初秋，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它不散这里太过郁的芬芳，那芬芳是毒，随风飘，所过之则寸草不生。

    街的孩在阿福边跑过，时不时被家叫着停，拿上一包糖往更远的地方去。

    电视机继续番播放着议员的演讲，他们慷慨激昂地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野心，额是亢奋而凸起的青，挂着笑容的肤是因激动而暴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