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的状态，才能更好地把心底里的疯狂激发来。

    阿福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屋里，与骂骂咧咧又手持兵的人肩而过。

    他仿佛逆着河而上，每一步都倍艰难。

    但还好，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前。他望着人群陆陆续续地过，听着那些叫骂逐渐盖过了滔天的音乐。他受着这群人的怒火，却觉得空气冰冷得可怕。

    他听到了第一声枪响唤醒杀戮的浪，然而他知，红鹫早已扑腾着翅膀，地藏了黑夜。

    第51章

    那天晚上阿福喝了两瓶酒，就着枪声睡着了。

    中途他听见过几次拍门，但他无所谓。那些人要不就闯来，直接把他吵醒，着他一同拿起枪，要不就任由他睡着，反正他不愿意主动帮这些人开一发弹。

    但估计大家也都意识到阿福不想参战，陶来的孬，J都给安生饭吃了，缺他一个也不缺。

    最终拍门声渐渐消失，只有不远枪火延绵不绝。

    阿福也不知自己怎么睡得着，但他还了个梦。

    他梦见一只真正的红鹫来了，它没有降落，只是盘旋在这一座贫民窟的上方。红秃鹫在等待这座城市的死亡，一旦它咽最后一气，红鹫便会呼朋唤友，而后一拥而上。

    于是阿福就站在贫民窟最的那一，他看着红鹫一圈一圈地绕，看到天变得血红，看到红鹫的肤和苍穹为一，只有黑白相间的羽显得突兀至极。

    夕中的百会很，如血残是胡堆砌的火柴盒一般的居民楼，它们层层叠叠，杂无章，中间炊烟袅袅，向上蒸腾着新生和死亡。

    那是晚饭煮熟的味，也是烹调罂粟的味。那是让人饱腹的粮，那也是让神糜烂的D药。

    他在看着红鹫，红鹫也在看着他。

    当他以为这梦就会如此太平地持续到结束时，只见天空一光束闪过，接着红鹫惨叫了一声，仿佛被弹或利箭穿膛。

    它突然之间消失，迅速得让阿福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目之所及的一切迅速地随着夕的离去而黯淡，灯火却没有如常地亮起。

    阿福张起来，上跑去想要寻找自己的小蒜薹和太。

    可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没有他的小石凳，也没有他搭着的雨棚。没有看到贫民窟全景的地，也没有任何一条可供他回返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