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的太后，轻轻眯起眸，一一扫过三人。目光在沈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快速地转移。

    太后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位上了些岁数的老嬷嬷走来。

    “太后，您何必如此说，您现在的脸好看得很，虽说没有这些姑娘们，但是才们瞧着也觉得您才二十多岁！”那个老嬷嬷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脸颊上的纹路就显得越发明显。

    三人都仔细地听着，待到了殿门，风先去通报，留她们三人在外面守着。

    等了片刻总算是有人来传唤她们三人过去伺候，这回领路的是常在太后边伺候的女风，她绝对是个伶俐人儿。一路上低声提醒着她们三位，太后的忌讳，免得一回伺候就了霉。

冲着沈妩：“沈姑娘，你可知人们常把漂亮的姑娘形容成什么吗？”

    沈妩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听到她的问话才偏过看着阮玉，嘴角噙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轻轻歪着：“沉鱼落雁、闭月羞，亦或是貌若天仙？其实这张脸不过是老天爷恩赐的，不值当拿来显摆的！”

    “好，好啊，真是骨朵一般的年纪，许久未曾见到这样艳的面孔了！每每看到你们，就像是回到几十年前，哀家的时候，现在真是老了！”太后连说了两个好字，轻叹了一气，像是在叹着什么一般。

    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三人坐。沈妩

    对着沈妩如此的回答，阮玉只觉得一气憋在，险些没上来。好一个厚颜无耻的沈妩！

    阮玉好几回张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来。她被沈妩得哑无言，沈妩的这段话之中，没有一个地方是骂人的，偏偏都透着贬低她的意味。

    “民女沈妩、许晴、阮玉见过太后，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三人极其有条理地行礼参拜，动作整齐划一，像是提前练过一般，声音脆动听。

    三人从初见，就弥漫着一硝烟战火的意味。当然从某层面上说，是二对一，沈妩算是孤军奋战的那一个。

    “哦，人都到了？那就快让她们来，外面怪冷的！”太后温和的声音从殿传来，她们三人皆轻轻低着，迈着标准的步走了去。

    她的话音刚落，沈妩就冷哼了一声，轻轻挑起角，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阮姑娘这话还是莫要多说的好。我们皆是自名门世家的姑娘，从小就受到教养嬷嬷的指。这些话当初嬷嬷怕府上妹学坏，也曾教导过，都是一些小妇养的说来的糙话。你这是在哪些贵夫人面前听到的，尽告诉你娘，让她去撕那些人的嘴！怎可教坏你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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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陷了一阵妹的模样，被孤立的沈妩倒是不以为意，依然悠哉地品着茶。

    她气红了一张脸，偏偏此刻不能直接撕破脸，否则谁都不好看。唯有忍心的恼恨，声：“我常听那些贵的夫人们说起，无非是狐狸或者狐媚。我年龄小不大懂这些，若是说错了沈姑娘可千万别怪罪！”

    气氛一陷了僵持之中，方才她俩说话的时候，旁边的许晴一声未吭，显然是悠闲地当个旁观者。此刻瞧见阮玉气白了一张脸，红着眶像是要哭了一般，不由得伸手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给她一块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