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目光从秦宣宣丽的面庞上缓缓划过，垂视线。他慢慢抬起手，伸到一半却像是乏力般垂了去，在秦宣宣担忧地看过来时，他弯了弯角，像是有些尴尬，“刚才看文件太久，手好像使不上力气了。”

    “次别再看了。”秦宣宣的语气有些急，说完她便有些烦恼地看向那碟苹果，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杜慕言因她的关切语气而骤然染上亮光的面庞。

    “只能麻烦你喂我了。”杜慕言敛笑故作无奈。

    秦宣宣只迟疑了一，便拿起碟，用牙签戳了一小块苹果，喂给杜慕言。之前杜慕言手都不能动的时候，她也喂过他，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倒也没刚开始那么尴尬了。

    冰凉的苹果块在嘴里咀嚼了几就咽了去，杜慕言并没有尝苹果真正的味，因为是秦宣宣喂他，他只觉得每一块苹果都像撒了糖一样甜，每一块都让他回味无穷。

    很快，一碟的苹果都吃完了，秦宣宣放碟，终究问了来，“杜慕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顿了顿又补充，“我希望能听到实话。”

    杜慕言中闪过一丝异，面容却平静甚至带笑，“你问吧。”

    秦宣宣垂看着自己握的双手，没敢看杜慕言，低低地问：“你跟《吴市日报》的赖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跟……跟我有关的。”

    “是。”

    听到杜慕言的肯定，秦宣宣吃惊地抬看他。她是怀疑杜慕言跟赖兴有什么易，但她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快，都没等她将她的那些怀疑证据都说来就承认了。

    杜慕言早将刚才说的“手使不上力气”丢在了脑后，伸手握住了秦宣宣握的双手，神诚恳，“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是……什么事？”秦宣宣迟疑，甚至忘记要.回自己的手。她没有说自己会不会原谅杜慕言，因为这完全取决于他所隐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赖兴跟踪我，拍了一些关于我的照片。”杜慕言，“这事你应该已经知了，他找过你了，对吗？”

    秦宣宣，“是的，不过那些照片在我看之前就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