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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为此绞尽脑的时候，周边的一些人与事渐渐开始改变……那些曾经和他称兄弟的人，因为他的作派变化，与他越走越远，甚至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路思远满脑都是萧琊的事，本没有注意。

    冷不防，就被人堵在了小巷的角落里。

    13、

    这个年龄的不良少年们遵循着自己独特的一世界观与方法论。

    普通人中的恶行，在他们的世界里，可以被上酷炫有型，值得追捧的光环；普通人中重要的事，在他们中可能变得蝇营狗苟，毫无必要；而普通人中的善举和步，对于他们来说，有可能就是不可原谅的背叛。

    基于这样的原因，在萧琊的攻节节败退的路思远显然已经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老大了。

    就像一个狼群的狼王了它脆弱的腹。所有原本围绕在他边的支持者，瞬间都变成了竞争者，蠢蠢动地亮了獠牙，想要用他的失败为自己的新王朝加冕。

    路思远就笑了。

    所以说人啊，最重要的是了解自己——他搬迁到这个城市来，也有将近十年了，除了输给萧琊这一次，其他的时候，不是战、外战、阵地战、遭遇战……还从来都没输过。

    不只是一对一没输过，连一对多都没输过。

    “怎么？”路思远冷笑着挑起眉，“了？欠揍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赌他的弟兄们个个脸都很森。

    七嘴八地开始控诉他最近行为“乖乖仔”化、不参与集活动、严重脱离组织等恶行。

    “行了行了，”路思远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什么‘连续三次都不到场，像什么老大’，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当我是谁呀？我他妈是老大的，还是当团支书的啊？还每天定时签到混勤啊？你真当我们是合法注册的社会组织，准备行军事化理怎么地？——要打就打，不要，赶的，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能打赢我，这老大的位置谁坐谁坐。哪凉快哪呆着去，哪那么多废话！”

    他一面说一面捋袖。

    最近天天在萧琊的吊打苟延残，他都快要不记殴打小朋友的觉是多么快乐了。现在正好有菜把人送到嘴边，他可得好好生活中活骨，抖擞抖擞神，一中憋闷的恶气了。

    然而，预料之中酣畅淋漓的宣并没有降临。

    菜们甚至没有能够把人送到就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只是一眨工夫，十几二十个人就全倒了。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发些低低的悲鸣。

    人群中只剩一个站立的影，逆着光，外在风中猎猎飞舞，向从阶天堂坠的路西法张开他黑的六扇翅膀——

    是萧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