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将手帕轻轻掷在地上，抬脚朝前走，边走边，“今天我们先说到这，最后教你一句。”讲到这时他已经走到了沈嘉致边，侧首低对准他的耳朵尊尊教诲，“记住，行走江湖，永远要掂好自己的份量。”说罢，他越过沈嘉致畔，肩膀重重撞过他的肩膀，沈嘉致整个人被撞得踉跄一，因为台阶上的雨而到在地，狼狈地倒在草地上。

    “嘉哥！”

    沈嘉致的小弟一哄而上围住了他，他鲁地推开他们，见桑鹤轩连都没回一，啐了迅速掏枪朝桑鹤轩开枪，大的雷声掩盖了枪声，弹准确地穿过隙向桑鹤轩，桑鹤轩在弹即将中他的那一刻稍稍侧了侧，于是弹便过他的手臂偏了。

    桑鹤轩微微低，抬手拍了拍手臂，回眸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廖乐山，看向沈嘉致，停顿了一会，轻声细语地说：“沈嘉致，这条路我不想再走，你不要一直我，这是最后一次，再有次，杀了你。”说罢，他再也没有回，很快离开了墓园，也就在那一刻，雨得更大了。

    沈嘉致被小弟从地上扶起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测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全而退吗，了亏心事打算金盆洗手，你梦。”他转朝一边的人说，“上安排我和徐以菱见面，给她找个心理医生，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这女人用可大着呢。”

    属闻言立刻：“是，嘉哥！”

    沈嘉致握双拳，手指发咯吱咯吱的响声，整个人在雨幕中肃然森冷。

    此时此刻，关注徐以菱的不止沈嘉致，还有利承泽。

    利承泽已经在宏微的办公室里看了好久资料，他手上有全香港所有心理医生的数据，他在等沈嘉致找其中任何一个，然后在第一时间获得徐以菱的位置，把她找回来。

    说心里话，利承泽对徐以菱的不是朝夕就能消失的，他对她也有愧疚，可这么多年来，她和他每次没说几句话就会转到吵架上去，徐以菱永远无法平和地与他对话，总是不自觉地讽刺、羞辱他，将他扁得一文不值。

    尽如此，利承泽还是一直照例每个月给她打钱，这笔钱握在她手里，她虽然有待他父母的迹象，但次数并不多，钱也没动，都在那张用他名字开的卡上，现在这张卡已经到了利承泽父母手中，她似乎除了那天晚上很过分外，其他时候都还好。

    利承泽咨询了心理医生，她的况大概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他如果能早察觉送她去看医生，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多分给她一些关注，她就不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