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伤害你的。”徐以菱圈有些红，像是终于有些正常了一样小声说，“我只是……不喜桑鹤轩。”

    利承泽知桑鹤轩在徐以菱心里的形象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现在她终于正常了一，他不想再激怒她，所以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只是转过淡淡转移话题：“你淋了雨，去洗个澡，我熬姜汤给你喝。”他挣开徐以菱的怀抱，朝一楼厨房走去。

    徐以菱望着利承泽的背影，有忐忑地问：“你会走吗？我听见了，你和桑鹤轩说这段时间不去上班了，是真的吗？”

    利承泽脚步一顿，须臾后短促地舒了气：“你恢复正常之前我不会再离开你边，快去洗澡吧，一楼和二楼都有浴室，你随意。”

    徐以菱听到他的保证后大大松了气，神松懈来后就觉非常疼，极度疲惫。她恍惚地走到沙发边扶住扶手，这才勉支撑住几乎倒的。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曾经白皙无暇的肌肤早已面目全非，现在的她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可作为男人的利承泽却正是最好的年华，他们之间这些年积累来的抱怨和消极让她整日沉浸在糟糕的绪里，整个人都乌烟瘴气，过去的朋友也都对她敬而远之，她真的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留住自己最的人。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这个问题徐以菱问过自己不一百次，今年是她跟着利承泽的第十三个年，年少时她也曾是开朗外向的人，可自从和利承泽分开，她的生活就在一改变。

    熬好姜汤来，利承泽看见徐以菱依旧没去洗澡，只是蹲在沙发边发呆。

    她的表很复杂，涩然又难过，看得他心生不忍。

    端着姜汤走到沙发边，利承泽扶起徐以菱把姜汤递给她，：“喝吧，喝完再洗。”

    徐以菱接过碗，顺从地把姜汤喝完，然后把碗还给他。利承泽拿着碗转要走，徐以菱忽然从后抱住了他，利承泽手上一抖，瓷碗就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好像她残缺不全的心。

    “承泽……”徐以菱搂着他，声音委屈极了，“对不起……你别不要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再也不敢对阿姨和叔叔不好了……我都这样了，你不要我的话，我就活不成了。”

    利承泽愣住了，呆滞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睑垂，盯着一地碎片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