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拖着个人，从型来看，是吴亮没错；边上任真手里拿着一本本，刷刷翻着；桐羽像是个朗的和蔼老阿姨走在两人后；最后面，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小护士被一个壮的大个和柳弘夹在中间。

    “你们抓到人了？”栖尘看着他徒弟问。

    桐羽示意逸平把吴亮扔给栖尘看看：“在这里。不过有个东西，比这个人渣更彩。”

    周灵早就盯上任真手里的本了，闻言立刻向他摊开了手掌。

    任真把本放到了周灵手心。

    周灵快速扫了一遍这本像是账本一样的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吴亮和一个控命师的人的易记录。吴亮收了多少钱，给控命师多少用来买命，控命师纵窃鬼盗取了多少人的生机，多少生机够一个人在手术中不会死去，多少生机又能保证一个人大病痊愈……人的命被金钱划上等号，赤衣果地摆放在台面上。

    周灵觉到压抑，和无端的愤怒。他的愤怒来的奇怪，并不只对窃命的行为，更像是一对被剥夺生机的愤怒。就好像在久远到不可追溯的从前里，有什么东西也曾剥夺他们的生命，然后，它被摧毁了，它失败了，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灵儿。”也许是周灵的异状太过明显，凌霄握住了他的手，温燥的手掌与他肌肤相贴，像是被抚平了创伤：“放松，没事的。我在，没事的。”

    第52章

    周灵的况不对，紫霄山众人顾不上其他，都围在小老边。清和挤了半天完全挤不去，气的剁脚，神瞥到地上那本不知何时掉落的本，钻去，捡了起来。

    柳弘站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

    风和裴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望向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好像有空的紫霄山，只是这位的年龄真的有小。

    清和翻了翻那本笔记本，看得直皱眉。

    地上趴着的吴亮其实已经醒了，被气侵蚀的他比常人耐力更好。被拖行了一路，足够他清醒过来的时间。当然，如果不是逸平把他扔开，他并不敢挣扎逃走。

    但现在，最厉害的那几个关注都被转移了，他的机会来了。

    借着冲地板的姿势，吴亮观察到了周围的况，他想，他可以尝试这逃跑，就是现在。他手腕微微转动，想要找好角度支撑自己一举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