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开了灵智的怪们，紫霄山还是讲究人化的，比如先看看有没有原因自己报名的。对于主动报名参加大祭的山野怪，紫霄山愿意付一些合理的报酬——比如上一次大祭是允许妖怪们在月圆之时上主峰聚灵阵里修炼。

    周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来：“他都看见你尾和耳朵了，没拿张符来拍你脑袋上都算是个善良的士了。”

    紫霄山好东西是不少，然而这一个——不仅放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盒里，还堆在库房角落，盒破了，里面的容甚至落了灰。周灵起初是不信每天恨不得把藏宝阁里的宝贝们两遍的玄霄能把真·好东西在那么个不起的角落。直到玄霄为了证明自己，把玉葫芦的盖掀开了。

    这次紫霄山给的报酬是一葫芦帝浆，玄霄把那个蒙了一层灰的玉葫芦从库房里翻来的时候，周灵是不太相信的。帝浆是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月华气，而是只有在庚申夜月华中才有的东西。

    另一只狐狸尖，远远地撇到一个人影，赶拉着狐狸公钻了草丛：“兄弟，快跑吧。奉剑老来了！”

    眨间，狐狸们跑的影都不见了。

    玄霄：“……”

    因为周灵蠢蠢动，所以帝浆最后到了凌霄

    不知别人是什么觉，反正周灵闻到了一醇香的味，像是埋藏了多年的上好酒开了封，光是味就让人薰薰醉。

    周灵远远地从夹上走来，听到狐狸的话，开：“还调戏？谁上次说人类的修士都是榆木脑袋来着？”

    别说妖怪了，周灵自己都恨不得上去抢了那玉葫芦。

    说直白一，这玩意儿的产生时间很，而且少，是妖怪们都垂涎的东西。

    “那是说的宁和小，他比钢铁直男还可怕。”其中一只公狐狸声抱怨：“我就没见过他这么轴的男人。是我扮的女不好看？还是他本就是冷淡。”

    周灵回，看见一袭白衣的凌霄，挥着手：“小师叔，这里。”

狐狸们笑嘻嘻地开：“我们都报上名啦。调戏调戏别的修士也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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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灵从乾坤袋里摸契约符纸，另一手拿着朱砂笔，有自愿报名的妖怪就过来爪印签契约。

    周灵满脑都是帝浆的醇香味，随安了一玄霄：“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虽然你年纪大了，但心态年轻。说不定就有一段黄昏恋了呢？”

    那公狐狸从草堆里来，摇一变成了个公：“小老，现在人类不都行兽耳和首尾吗？我这样……”他发间立起的耳朵和背后伸的尾一起动了动：“我这样，难不引人？”说着还想往前走两步，靠的周灵更近。

    凌霄走近过去。周灵今日穿了一袭红衣，笑语晏晏，活像是灼灼桃成了。

    两人山来是抓壮丁来了。每年祭天定在岁首相接的天，也就是大年初一。这年的年初一在二月上，现在已经十一月中，还剩两个月的筹备时间。紫霄山地大人少，要举办大祭少不得抓山野怪来当劳力。

    玄霄的原话是：“这是我年轻的时候装了准备送姑娘的，结果那姑娘信克思，觉得我是神，我俩就掰了。回来之后我随手给扔在库房里，没想到多年之后还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