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这样的贺昉，不敢看这样心甘愿为自己改变的贺昉，他突然觉得有些绝望，他陷在这样的沼泽里，几乎无法脱。

    “我没有不开心，只要你在我边。”良久，贺昉轻声。

    贺昉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愣愣地看着靳程鲤。

    林肖：“……”

    林肖放咖啡杯，突然没有了想要与靳程鲤谈谈什么的望，更觉得嘴里的咖啡没有平时苦味之后的余香，反而越品越苦。

    “嗯，本来是要开会的，”靳程鲤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但是临时取消了。”

    靳程鲤看他这副样，心中哀伤，这一次发难或许对贺昉来说是突然的，但对他来说，却是预谋已久的。

    贺昉突然觉得似乎是小时候那只跑了的小猫第一次在自己抚摸它的时候反过咬自己一时候的心。

    “是最近有什么事不开心吗？”贺昉小心问。

    靳程鲤说：“我家又不好，我很在意这些。”

    靳程鲤有些无力，“你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

    贺昉继续宽：“你看，今天不就凑巧赶上了吗？”

    靳程鲤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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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好，只是我们都不会因为这改变而开心。”

    靳程鲤突然讷讷不能言，坐，闷闷吃着饭。

    对于靳程鲤的这次突然发难，贺昉的确是有些措手不及的，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怎么说都是经百战了，但他却接不住靳程鲤的这一次突然发难。

    林肖觉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据小消息传言，靳程鲤是一个Gay，而他的另一伴是贺家少爷贺昉，而靳程鲤本背后是有穆家作为后盾的。

    贺昉一笑，“没，只是你不在家我还是摆的两副碗筷，想着你会突然回来呢。”

    贺昉跟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靳程鲤静静听着，才突然觉得他们二人似乎真的有很久都没在一起好好吃过饭了，他甚至连这个家都没怎么回，太晚了，就直接住酒店或者办公室里面的小间，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回这个家。

    贺昉织的这一层层温柔的陷阱

    林肖眯着，微抿了一侍应生送上来的咖啡，他来过这儿很多次，他的喜好这家咖啡馆一清二楚，他来此，本不用单。

    有些莫名的难过，单纯的难过。

    ……

    林肖突然想起很久不见的方洋承，当初那个跟着自己义无反顾离开豪门大族的少年，似乎也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我要跟你一起走，你记得要请我喝柠檬。”

    靳程鲤站起来，看桌上摆着两副碗筷，皱了皱眉，“有客人？”

    靳程鲤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样。

    靳程鲤放碗筷，声音淡淡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靳程鲤看林肖突然一副很疲倦的样，料想今日或许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将侍应生端上来的柠檬倒自己带来的杯里，在侍应生终于忍不住目瞪呆的表，向林肖告辞，结账离开了。

    “贺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靳程鲤突然开。

：“我以为以你的家不会在意这些。”

    晚上到家时，贺昉已经好了饭，看他回来还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我变了不好吗？”贺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