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真清楚。”

    黄霆嘴角微一翘，说：“那天我见你第一面，就知偷东西的人不是你。”

    余皓说：“谢谢。”

    “但碍于职业，”黄霆答，“我不能直接结论。”

    余皓说：“没关系，后来你给陈老师发了语音，我知你相信我。”

    “哦？”黄霆若有所思，又，“哦。”

    “你其实本不是去当刑警的对吧？”余皓皱眉，“当初你在郢市，想调查什么？你是中央派来的？”

    黄霆答非所问，说：“许多事，你当初不会去细想的，果然在成为记者后，都慢慢想清楚了。”

    余皓只是随一问，这会儿心脏便剧烈地动起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金乌？不对啊，这与他和周昇猜测的不符，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金乌的存在。

    “吃。”黄霆说，“不要涮老了。”

    余皓约略猜到了这顿饭的用意，不得不佩服黄霆的老辣，若一对一地找余皓话，余皓现在虽然不能完全瞒过他，却也不再是当年的傻白甜，打黄霆的节奏是一定会有的。但他偏偏就约了这么一顿在家里吃的火锅，人在时防备心是最弱的，手上涮火锅，视线飘移，还要边吃边聊，随时一个动作的停顿，就会卖心所想，被黄霆准确捕捉到各错愕与惊讶的瞬间。

    “欧伟红案牵连很广。”黄霆说，“当然了，还有别的贪污案，我对郢市相对来说更熟，派我回去，希望我起到线人作用，这很正常。”

    “嗯。”余皓，“吓我一，我还以为你最开始就盯上了金乌呢。”

    余皓不想再和他绕来绕去了，决定直接扔一个炸弹给黄霆，看他什么反应。

    果然黄霆短暂一怔，上就恢复了自然，说：“余皓，能不能剧本来？我还没铺垫完，你确定这就正题？”

    “咱俩谁跟谁啊。”余皓笑着说，“开门见山一不好吗？这样，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黄霆注视余皓，余皓想了想，说：“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黄霆：“你这招反客为主真够厉害的，余皓，你要明白，我从始至终，都把你们当作朋友，当成我的弟弟……”

    “别说那些虚的。”余皓，“玩不玩？黄霆哥。”

    黄霆放筷，短暂沉默，捋起袖，了个划拳的手势，余皓莫名其妙，黄霆把吃的暂时端到门外，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来。”黄霆揭开被，说，“既然是这样，就盖棉被纯聊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