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带回自己房间，拉了两把椅放三楼台上，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明烛没坐，就站在台上，还把窗开了。

    “不冷吗？”

    “不冷……”

    她张得手心全是汗，怎么会觉得冷……

    陆焯峰看她站了半个多小时了，倾拽住她的手，把人到椅上，又靠回椅上，“坐一会儿。”

    她一坐，两人就靠得近了。

    明烛心砰砰砰直，转对上他的目光，“陆哥……”

    “嗯？”他撇看她。

    明烛鼓足了勇气：“我考暑假那年绣的嫁妆，是给你的。”

    陆焯峰愣住，显然没想到小姑娘在这磨蹭那么久，是为了表白。他睛定定地看着她，明烛也没躲，就是整张脸都红了，睛清亮，角方那颗泪痣泛着柔光，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说错一句话，她就能掉泪。

    他还记得她十八岁那年说过的话——“外婆总跟我说，苏绣是我们这里旧式婚俗的嫁妆陪嫁，以后我要是嫁人了，她也要为我准备的。”

    当然也记得她坐在窗边绣那幅画的温模样。

    陆焯峰微微眯起了，低笑了，“给我的？”

    其实也不是没觉，只是因为见面的时间少，加上徐睿的关系，他一直没有破，也有些不确定。

    “嗯，给你的。”

    空气忽然变得暧昧，小姑娘连耳尖都是红的，陆焯峰忽然靠近，贴在她耳边。男人温的呼洒在她颈脖间，明烛电般地瑟缩了一，就听见他压低了嗓问：“想嫁给我？嗯？”

    明烛：“……”

    她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低着不敢看他。陆焯峰等不到她的回答，又低低地：“嗯？”

    明烛逃不过，抬看他，红着脸，红着，活像他欺负了她似的。

    他忽然觉得燥，了嘴角，正要说话，忽然猛地转看向后。

    徐乃乃端着两碗腾腾的汤圆站在三楼客厅拐角，笑着看向他们：“我怕你们饿着，给你们煮了宵夜。”

    明烛吓得不轻，嚯地一站起来，局促地喊：“徐、徐乃乃……”

    徐乃乃应该没听见什么吧？

    陆焯峰撇开，起走向徐乃乃，把托盘接过放茶几上，回看她：“过来，愣着嘛？”

    明烛脸红红地走过去，看都不敢再看他。

    埋匆匆吃完汤圆就说回家，陆焯峰看了徐乃乃，跟在她后楼，“我送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