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球越说脸越僵，呸了一唾沫：“谁跟你说话算数，你不，别说三楼摔不死，就算摔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王二球这是怂了。

    不得不怂，张总这样一看就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了什么事，他第一个就跑不掉。就是来要被拖欠的工资，到最后反倒惹上事，谁也不愿意。

    再说了，这么多人，凭什么着他上啊。

    事似乎僵住了。

    大家不敢把张总往楼，同时也没什么好的手段能要到钱。难把王总来揍一顿，可揍一顿能有钱吗？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不要脸，而是不要脸又不怕死。

    不要脸又不怕死，还没钱的人，还真的是无敌了。

    “别人欠你多少工程款？”秦磊突然问。

    坐在窗上的张总愣了一，着鼻说：“两期工程款，一共三千七百万，这些钱是我全的家当，本来想着这个工程，能发一笔，谁知成这样。”

    他太过激动，又了风，似乎有冒了，鼻止不住往淌。就听他一一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其实我自己也没这么多钱往里面垫，后面资金周转不灵，还找借贷公司借了不少。其实不用你们我，我也是锅上的蚂蚁，上快过年了，到都在着我要钱。材料商那里已经说了，不把前期的款结了，后面的材料不送了，借贷公司得比你们，那些人没钱还，是拿我的命玩。可我要不回来啊，我能怎么办，我想从这里去，还真不是骗着你们玩的。”

    场上安静来，老徐他们一阵面面相觑。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场消磨战，大家从怒气腾腾到义愤填膺，再到号召了人一起来要工资，哪怕再生气，心里对能要到工资，还是怀着期盼。现在国家针对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法律法规越来越健全，不闹到哪里，不怕这瘪犊不给。

    可现在张总说成这样，他不光欠他们的工资，还欠建材商的钱，和外面借贷公司的钱，被债得快楼了，难说这工资真要不到了？

    绝望在蔓延，真正知要不到钱，才是真正的绝望了。

    叫老张的建筑工，一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还有大常，，王冬瓜、徐田等等，都是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