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在一旁开始收拾有些的客厅，不时拿着空了的袋问老太太：“这东西还要不要？”

    老太太就在这不时被打断的环境中，认真地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外孙女，然后对她说：“村官的工作很辛苦吧？晒得这么黑，真是作孽哦。”

    “也还好啦。”赵楠楠真心实意地给自己的工作开解，“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吧，”

    “那倒是。”外婆笑了起来，说，“你妈妈之前说你考到哪个村了？外婆都忘记了，是在外婆那个村吗？”

    赵楠楠摇了摇，说：“不是，是龙岗村。”

    “龙岗村我知。”外婆，“在鸿程村隔。”

    她拉着外孙女的手，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又像每一次见到赵楠楠时一样，说起了她小时候：“我们楠楠啊，打小就特别聪明，所有人都夸你。那时候你跟着你妈妈回村里，我们一群人在那儿坐着，一边聊天一边吃生，你看我们吃你也想吃，那时候你才一岁多吧？是吧，芬儿？”

    外婆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抬看向了赵母，见她之后，才转过来继续对外孙女说，“连话都说不清楚，小手也没有力气，我们说你不能用嘴去咬生壳，脏。谁都想不到你居然把生扔在地上，脚一踩，哎，这样就开了，然后我们一屋人看到了就笑啊。”

    这事赵楠楠在她外婆嘴里听了不二十遍，尽一岁多的时候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想着那画面，她还是自我觉很聪明的。

    这么聪明的小孩儿，理应说大了应该更有息，怎么她现在就混到这份上了呢？

    外婆又说：“那时候在村里带着你玩儿，你看到隔家老梁的孙四岁了还穿开，你就觉得很奇怪，就问你妈妈，这哥哥穿的是什么呀？”

    赵楠楠对这也没有印象。

    她脑里记得最牢固的就是她妈带她回村里的时候上山采野果去了，野果是真的好吃。

    外婆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用喜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艺术家在看着自己杰的作品：“一转我们楠楠都这么大了，大姑娘了，现在工作又稳定了，也该考虑人生大事了。”

    赵楠楠：“？？？”

    她没明白话题怎么一就扯到这上面，连忙对外婆说，“外婆，我还小呢。”

    “不小了。”她外婆摇了摇，说，“你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已经三岁了。”

    “那是她结婚生孩得早。”赵楠楠想象了一自己现在要是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那她的人生会是怎样残酷的样，越想就越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