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或是赏给臣带回家的，这般看着人用的，倒是不曾听说过。

    刹那间，脑里闪过前杜姨告诫她的话——凡的东西都要当心。

    顾言倾端起玫瑰茶，好像闻到了一麝香的气息，似有若无，微微抿了一，并不是熟悉的加了玫瑰的茶味，虽然有玫瑰在里，但是她自来研究香料，可以肯定里加了麝香，好像还有一别的什么东西，麝香女用易胎，绝育的，是丹砂！

    太后在茶里放了丹砂！顾言倾一茶在嘴里，便怎般也吞不去了，丹砂不易排外，多能伤人命，少则也易让女不，落发，嗜睡。

    这是暗巷里最级的暗娼才会服用的绝育药。

    而沈太后竟然这般堂而皇之地在承禧殿里，给她和魏凝萱用，角瞥到魏凝萱已然喝了三分之一的茶，一寒意从脚尖蔓延上来。

    顾言倾望着前用青琉璃盏盛的玫瑰茶，猛地一“呕”了来，却是吐在了琉璃盏里，一边忙捂着，求救似地看着常嬷嬷。

    常嬷嬷皱眉，忙吩咐小娥带着顾言倾了侧厅，偷看了太后娘娘的脸，见她微抿着，眸里暗沉沉的，像挤压着乌云的暴风雨前奏，心里默默叹了一声。

    魏凝萱望着顾言倾的背影，笑：“娘娘您莫生气，顾小娘毕竟乡野，举止有些无状。”

    沈太后叹：“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你也愿意让沈溪石收了她，依老的意思，不如遣回蜀地。”

    魏凝萱摇：“娘娘，正因为是上不得台面，沈溪石便是再喜，也不过是一个件罢了，今儿个是娘娘恩慈，她才得见慈颜，日后不过是沈府里的一个玩，碍不着臣女的。”

    沈太后摇笑：“你这丫，在老面前也这般心直快，就不怕老责怪你不端庄良善？”

    魏凝萱上前两步，倚在沈太后的臂膀上，轻声：“臣女知娘娘真心疼臣女，臣女定然像对自己的阿婆一样孝敬娘娘。”

    沈太后望着魏三娘上的薄纱牡丹珠，笑：“傻囡囡，不枉我疼你一场，老一心就盼着有个活泼可人的女儿，可是苦求多年，送娘娘竟也没怜惜我半分，膝无女，老一见你，心里便喜，明儿个老就给你赐婚，让你早些了了心愿，有老在，谁也挡不了萱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