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说得过去。

    一晚上主院的女使嬷嬷们都暗暗提着心，此时人终于踏了院，虽然浑酒气，走路跌跌撞撞，但是主院的人，从上到都松了气。

    杨幼榕一凤冠霞帔，面上是新嫁娘的羞，喝过杯酒后，一双杏眸更是光潋滟，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贴女使过来给她卸钗环凤冠，而后都退了去，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只剩二人，杨幼榕大着胆过去给昏睡在婚床上的大皇宽衣。

    刚将衣裳褪到胳膊，床上的人忽地睁开了睛，里的锐利，让杨幼榕浑一哆嗦，人中那里忽地隐隐作痛，不由想到当初中设宴跑来一条小黑蛇，自己吓了过去，是这人掐了她的人中，让她痛醒。当时她敢怒不敢言，没成想，不过几月光景，她竟就成了她的正妃。

    杨幼榕正恍惚间，又见大皇闭了，躺在床上微有鼾声，杨幼榕想到西南边的另一喜气洋洋的院，一咬牙，将大皇里外剥了个净。

    当夜红烛销罗帐，画笔描光。

    ***

    第二日，顾言倾正带着荔儿和藿儿，在给库房重新登记造册，小福儿过来禀：“夫人，相爷回府了。”

    顾言倾忙去自个住院，便见厢房里溪石正在喝着茶，有些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沈溪石见她过来，一把将人搂在了怀中，握着她的柔荑，轻轻地划了她的手心，顾言倾像得了什么暗示一般，轻轻啐了一沈溪石。

    这些日两人晚上闹的时候，溪石总喜挠她的掌心和脚心，沈溪石见她红了脸，微咳了一声，才接了她先前的问话，缓声：“大皇被封为越王，半月后起前往滇南。”

    顾言倾，“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

    沈溪石摇，慢慢地将今日中发生的事说了，原来，今日大皇带着妻妾去皇后请安的时候，一旁陪着的扈婕妤忽地从椅上栽了来，皇后唤了太医察看，太医把了喜脉。

    “喜脉？”顾言倾望着溪石，有些难以置信。

    旁人不知，他们是知广元寺中的贵妃是为何离开中的，已经到了九月，再有三月，贵妃那边便要有动静了，这节骨上，中传了妃有。

    沈溪石了眉心，“不只扈婕妤，杨惠妃也把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