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的事先别急着问。”燕绥之，“晚上先把监控录像仔细地翻一遍。”

    顾晏“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就了自己房间。

    ……

    燕绥之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放松一。

    他上的伤依然很大，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实际上已经好很多了。顾晏之前不让他门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伤被布料还是会疼，久了会影响愈合。二是酒城这一带的季节几乎跟德卡同步，也是冬天。带着创在外面冻着，很容易把伤冻坏，那就有得受罪了。

    不过这晚燕绥之主要还是在室活动，来回都拦了车，实际也没走多少路，所以伤只是有儿微微的刺痛，并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至少对燕绥之来说，这儿刺痛就跟不存在一样。

    澡泡得人心舒坦，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洗完来，他上的伤还发着。

    他照着医嘱又涂了一层药膏，用那个医生给他的纱布不松不地裹了一层。

    房间里温度合适，他发也懒得，瘦的手指耙梳了两，就接了杯温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扶手椅里。

    落地窗外面是酒城昏暗的民居，像一个个巢趴在漫无边际的地面上，星星地亮着黄白的灯光。光很稀疏，显一孤独的温意。

    燕绥之喝了一温，看着窗外微微神，沐后沾着汽的睫格外黑，半遮着，让人很难看清他在想些什么，带着什么绪。

    嗡——

    手指上的智能机突然震了一。

    燕绥之搁玻璃杯，调屏幕。

    又是一条新消息，消息来源不陌生，是南十字律所的办公号——

    您所提的卷宗外借申请现问题，暂不予通过。

    理人还是老熟人，菲兹小。

    燕绥之想了想，起去了隔敲了门。

    顾晏来开门的时候，衬衫扣刚松了一半，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屈缠在领。他正跟人连着通讯。可能是因为房间隔音不错的关系，他连耳扣都懒得，声音是放来的。

    于是燕绥之刚门，就被菲兹小的声音扑了一脸：“有好几个1级案件在里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实习生外借，别开玩笑了。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把重要卷宗到传的吗，顾。你怎么收个实习生就变啦？虽然那位学生是很讨人喜没错，如果我是他老师我也想给他创造最好最方便的学习条件，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不能看着脸改。”

    顾晏：“……”

    燕绥之：“……”

    菲兹小这一段话里随便拎一句来都是槽，搞得房间的两个人着脸对视了好几秒，说不清楚谁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