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起一儿神，“我不知，我就是……很难过，就好像没有人会相信我……”

    一般而言，这时候，总该有人应他一句：“我相信你。”不真假。

    但是燕绥之却没说什么。他经历过很多事，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有些时候会心，但在更多时候心都得惊人。很遗憾，他无法对着约书亚说这句能够安他的话，在他这里，律师和当事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

    他需要当事人尽可能地信任他，对他说所有实话。而事实上在很多时候，他也确实是当事人唯一可以信任的救命稻草。但是他却无法完全相信当事人。

    他对他们说的话始终持保留态度。

    燕绥之最终只是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反倒是顾晏问了一句：“开前，我再向你确认一次，是你的么？”

    燕绥之瞥了他一。

    他问的非常平淡，语气和惯常一样冷，就像是一例行公事。

    但是这时候的约书亚却觉得，哪怕只是问他一句，愿意认真地听他说一回答案，都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于是他看着顾晏的睛，摇了摇认真：“不是。”

    这句话说来，他满了冷风的心脏突然找到了一儿着落。

    早上915分，约书亚·达勒和他的辩护律师顾晏到达了法，一起过来的还有拖着一条伤死活不肯表现来残志的燕绥之。

    酒城这边的审前会议非常不正规，组织得匆忙且混。顾晏和燕绥之也并不是第一次在这地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许多在其他地方通行的规则在这里都不能得到很好的执行，所以他们总会尽可能收集更多的证据，找到尽可能多的漏，以保证在这混的地方立住脚。

    顾晏和控方律师相互展示了各自的证据，很快走完了程。

    上午10，1号，法官到位。

    顾晏和控方律师跟法官示意，燕绥之坐在顾晏后的席位上，在桌的遮挡翘着二郎，避免依然着的伤着地。他看着那位法官的垂和抿的嘴角，手指间的电笔“嗒”地一声，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

    “看来今天约书亚的预也不算不准。”燕绥之在顾晏坐后，冲着他的后脑勺小声，“这么的天，确实不是什么好兆，碰上莫瑞·刘法官……”

    顾晏没回，只低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仗着声音低就这么放肆。

    但凡跟这位垂法官打过的人都知，他是一位有倾向的法官，常常不到全然公正地对待被告，想在他手里无罪辩护，成功率低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