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跟猛火烧了一样，扭就走。

    走了没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有些狼狈地抓了一发，又对着燕绥之憋了半天，挤一句：“对不起。”

    那难以启齿的模样，活像要了他的命。

    燕绥之哭笑不得，心说不14岁还是17岁，这帮叛逆少年果然是猫嫌狗不待见。

    切斯特对燕绥之说的这句对不起意思单一，很好理解，就是在给泼的事歉。而他对约书亚说的对不起，则要复杂很多……

    对不起不该泼伤害你。

    对不起不该误解你。

    对不起没有选择相信你。

    ……

    约书亚·达勒没听见歉的时候还好，听见这句“对不起”，他反而后知后觉地到了莫大的委屈。沉冤昭雪如释重负后再也压不住的委屈。

    他攥着手指，犟着脖瞪着切斯特，圈却瞬间红了，是咬死了后槽牙才绷住了表。

    “诶？你别……”切斯特有懵，又有急，最后只能重复：“对不起。”

    约书亚咬了咬牙冲大路一指，对切斯特说：“。”

    说完，他便闷钻了顾晏叫好的车里。

    燕绥之耸了耸肩，也没多说什么。他冲切斯特随意一摆手，也跟着上了车。

    顾晏坐了副驾驶座，很快车发动，缓缓上了路。切斯特渐渐变成了路边的一个小黑，却一直没有挪动过。

    约书亚了车就把背后的兜帽罩在了脸上，拉着边沿一直挡到鼻尖，抱着手臂窝缩在后座。

    燕绥之瞥了他一，评价：“刚才气势不错，就是‘’字太激动，有破音。”

    至此，约书亚终于被气哭了。

    顾晏：“……”

    酒城这边的事办完了，关于吉·贝尔的案，再往后怎么查那都是警方的事了，相信他和燕绥之两人找到的那些录像信息能给那帮人提供一些新的线索，不至于再匆忙抓一个人差。

    顾晏手里还有其他工作，不可能在这边逗留太久。

    他跟燕绥之在第二天上了回德卡的飞梭机，约书亚和罗希特地起了个大早来送他们。

    小姑娘跟他们相的时间虽然不，却很喜他们，送别的时候显得特别没有神，乌黑的睛盯着他们，手指揪着燕绥之的衣角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