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有耳熟。

    他对甜没兴趣，也没去用过餐。但是从菲兹嘴里听过，那家的甜得漂亮，价格更漂亮。

    顾大律师的眉拧了起来，“办公室不准吃东西。”

    况且还挑贵的东西，某些人起钱来本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个穷人。

    事实上燕绥之也不想在顾晏的办公室里吃，要是一不小心在毯上，恐怕又要气到顾晏，这位同学别的不说，起老师来倒是特别顺手，胆得不得了。

    “这你就得问你们律所的级事务官了。”燕绥之一脸无辜，“一场毫无意义的实习生教育会从上午10开到晚上7，只预留了四十分钟的午饭时间。”

    他醒来到现在也才一个多礼拜，指标不太合格，质也依然有虚。从午四不到就开始饿，到散会的时候已经有眩的觉了。

    那况燕绥之去觅，恐怕第二天就要跟顾晏报纸上相见了——著名律所实习生昏死街，居然是因为饿，带领大律师惨无人。所以脆叫了一份外送，刚刚楼拿到。

    他走到屋里，灯光一照，顾晏才发现他的脸很白，看起来毫无血的那白。

    于是顾晏默默转了，背对着实习生的桌，权当刚才说“不准吃东西”的人不是自己，又或者脆不见为净。

    艾琳娜的通讯号很快也传来了提示：暂时无法联通。

    他皱起眉，正要再拨一遍，就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

    “嗯？”他疑问了一声，结果刚转就被人了一颗凉凉的东西在嘴边。

    顾晏朝后让了一些，才看清那是一枚樱桃，柄上还沾了一鲜油，显然是刚从某个甜上摘来的。

    “让什么？还怕我放毒么？”燕绥之没好气地说。

    顾晏垂着不凉不地盯着那樱桃看了片刻，“我不用。”

    “你已经碰到了，再退还回给我不太合适吧？”

    顾晏又沉默片刻，最终认命似的把那枚樱桃咬走了。吃的时候眉心依然皱着，好像那樱桃上涂了砒·霜似的。

    燕绥之把手里细细的柄丢垃圾箱，然后冲顾晏：“既然吃了就算共犯了，回所里如果有人打小报告，记得也有你一份。”

    顾晏撩起，一脸麻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