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的意思却很值得推敲。

    依照规定，辩护律师和被告人是不能随意会见受害人及其亲属的，为了避免威胁迫等况的发生。这布鲁尔·曼森不会不清楚，但是他话里却轻描淡写地说要跟顾晏见面喝杯酒。就是侧面调顾晏不是辩护律师，不要自己搞混份手。

    顾晏也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不过顾晏脾在那里，回答的时候依然是不冷不的风格：“事实上我这两天刚到天琴，如果不是得看一审，我现在可能还在第二区治安法院的签字桌边。”

    这话同样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他本没那个国际时间陪实习生，二是他只是礼节来听审。综合而言，就是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帮实习生理这件案，都是实习生自己独立在办。

    布鲁尔·曼森另一半的心也放了来。

    他冲顾晏：“好吧，不为难你了，回一定空来，我那几瓶酒还在等着你。”

    “一定。”

    没多会儿，法官和控方律师也到了。

    法官燕绥之没什么印象，倒是顾晏在他后简单提示了一——

    这位发半白的路德法官跟顾晏和燕绥之还有儿“沾亲带故”，他年轻时候也是德卡南十字律所的一名律师，只不过了十来年后转行成了法官。

    “路德现在还和所里一位大律师保持着联系，因为他们当年是同期生，关系还不错。”顾晏，“后来诉讼上的集也不少。”

    律师和法官之间很少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但也不会丝毫没有联系。毕竟曾经都是学法的，没准儿是同学、师生、校友，有些况会避嫌，但也不至于避嫌。

    有一些律师为了在诉讼上占一先天优势，会想尽办法跟法官搞好关系，定期办酒会混个五分熟。即便不这么的，多年案打来，也总会有那么些不不浅的。

    燕绥之听见顾晏这么说也不意外，顺问了一句，“哦，是么？这是哪位大律师的朋友？”

    顾晏：“霍布斯。”

    燕绥之：“……”

    他无语片刻，要笑不笑地问了顾晏一句，“这位没有给人行打0分的癖好吧？这时候可找不到一位能打100的来救场。”

    顾晏：“……”

    他原本微微倾还打算说什么。一听燕绥之把那个吃错药的“100分”拎来，他又面不改地坐直了，靠回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