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趿拉着拖鞋往楼梯走。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回二层卧室休息的，副作用在耗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昏昏睡的阶段。但是他在抬脚上楼梯的时候，动作顿了一，因为他看到了楼梯旁，客厅的角落里，立着一只简单的行李箱。

    那是燕绥之的行李箱，买的时候还是他看着付的钱，平时只要不差，行李箱都收在一楼的立柜里，这会儿放在这边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随时都有可能搬去。

    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早。

    他可能就在等自己这个房主人回来，打一声招呼就走。

    顾晏站在楼梯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发烧会让人藏不住心，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脆去把箱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回阁楼，再把箱收立柜。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他不是第一年认识燕绥之，那人什么事都不喜别人手，更不喜别人替他改变决定。也没什么人有资格替他改变决定。

    顾晏看着那个行李箱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脚上了楼梯，他的目光在通往三层阁楼的楼梯上一扫而过，只略微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了自己的卧室。

    ……

    晚上离开律所，燕绥之依然搭了菲兹小的顺风车。

    自从昨晚碰见霍布斯之后，菲兹小的车就开得跟间谍一样，一路走走停停，城中园大铁门的时候还前前后后各个镜看一遍，确认没有那个老家伙窥伺的影，这才把车停在顾晏家门前。

    “你之前说顾几上的飞梭机？”临车前，菲兹突然想起什么般问了一句。

    燕绥之翻着信息说，“第二谈判结束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是午1，从谈判桌来再到港得有两三个小时吧，估计是四左右的飞梭，四半我给他发的信息他还没回，可能在飞梭机上补眠，没有看见。算来到德卡港就8、9了，再到家差不多10吧。”

    菲兹表变得很微妙：“嗯……”

    燕绥之从智能机屏幕上抬起，就看见了她奇怪的神，挑起眉问：“怎么这副表？”

    菲兹：“没什么，就是很少见你一气说这么多话，其实我就是问你他几上飞梭机……而已。”

    燕绥之失笑，“以免你一句一句问，我先把算好的信息都告诉你，还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