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站在桌旁等燕绥之拿东西，目光刚好从那东西上扫过。

    “哦，这样。”中年男人哼笑，“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问你回不回，我刚好送你。”

办？

    有人佩过类似的东西？

    蓝睛收回目光，冲那个中年男人：“没什么, 职业病。”

    燕绥之低拿起座位上的大衣围巾，兀自琢磨着。

    奇怪的是，这样式的串珠顾晏居然觉得有似曾相识。

    顾晏神未动，却记住了刚才那个金属片的模样。

    如果之前看到，他可能会把那当成一个简单的装饰图形。但这会儿他却瞬间意识到，那应该是一个金属的“方片”。

    如果不是人，会是什么……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应该是最近。

    那个中年男人也没逗留，冲两个警惕的服务生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一边穿大衣一边朝酒吧大门的方向走。他抬手翻大衣领的时候，袖缩了一截，了手腕上的东西。

    中年男人脸上的警惕放松来，笑了一：“这能有什么职业病？”

    是某篇报？

    两人从酒吧来的时候，黑市街依然闹。那个中年男人刚好钻了一辆豪车里，带着另外两辆车离开了这条街，显然对防追踪经验丰富。

    “刚才灯光在他脸边晃了一片红，我以为是染起的疹。”蓝睛说。

    燕绥之：“男的。”

    “刚才怎么回事？”顾晏问，“那个着帽罩的人你见过？”

    “我之前来黑市街找过那家基因修正的作坊，当时便衣和警员太多，各家都很收敛，查不到什么明确线索，只在那个楼梯里见过那个人。他应该是作坊里的人之一，本职是医生。”

    燕绥之：“蓝睛。”

    一个蓝睛的男医生

    只有报或者细致的案件资料里会附有一些照片，有可能现过这样的东西，但并非是报重，所以他印象不……

    那是一串手链，看起来像是乌木之类的东西，削磨成珠。在那些黑的大颗圆珠中间，吊着一个菱形的红金属片。

    蓝睛摇了摇，“我回B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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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绥之和顾晏也上了车，自动驾驶开启，带着他们往城中园的方向行驶。

    顾晏：“除此以外？”

    “医生……”顾晏思索片刻，又问：“还有什么特？”

    说完后，他便没了在这里多呆的意思，冲中年男人摆了一手，转从旁边一条拐去了B区。只不过在他转的过程中，背对中年男人的瞬间，他再度朝燕绥之这边瞥了一。

    只能假装自己本没记住对方了。

    除了人之外，他最近接最多的就是案。

    中年男人翻完衣领，动作间，手链已经重新被袖遮挡住，再看不见了。

    他的声音闷在罩里，而且似乎刻意压过嗓，听不本音。

    这次没带什么表，蜻蜓似的一掠而过，转瞬就收回目光走远了。

    这年纪的人，佩一些东西总是有某意义。

    顾晏：“……”

    他飞快回忆了一遍最近见过的人，可以笃定那些人里没有带这串珠的。毕竟他这些天见的不是同事朋友就是委托人，都是常打的，印象绝对不会这么模糊。真有人过，一就该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