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位牵涉到大案的嫌疑人事没有，早中晚三次营养针规定还不能少，打完他就天天趴在窗台上招虫逗鸟。

    今早还说了句特别气人的话，他说：“来医院没几天，我居然胖了三斤。”

    这基本都是营养机的功劳。

    但医生就是医生，职责在这里，即便那位二号嫌疑人季先生只有说话是跟“染”沾边的，他也依然在照医院规定治疗这位嫌疑人。

    “其他就没什么了。”他说。

    顾晏：“好的。”

    燕绥之适时：“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反正不是这寥寥一句话就能介绍完的病。

    医生迟疑了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燕绥之说。一旁的警员倒是坦坦毫不避讳地讥讽：“没什么，就跟医生了解一假装染的可能。我他妈一次看见住院住胖了的，不信邪。”

    燕绥之：“冒昧问一句讨论结果了么？”

    “伪装的可能近乎于0。”医生说，“检测仪的误差值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们也给对方过几次更严格的检测，他确实呈。”

    燕绥之和顾晏病房的时候，小护士正拉扯着营养机最后一针，冲窗边的人：“请您侧合一，最后这针是要扎在耳这里的。”

    小护士还在自己耳朵相同的位置比划了一，继续试图让病人低。

    那人一黑短发，个算得上，但材不那么匀称，手臂肌看起来格外贲张，除了那什病号服，浑上找不第二个跟“病人”沾边的。

    他冲小护士调笑地眨了一睛，“有客人来了，我先迎个客。”

    说完，转就朝顾晏这边走来。

    小护士一针又没扎上，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追。

    他个，走个三四步，小护士就得一溜小跑才能追上，还得病人合低个，不然都扎不到位置。

    顾晏轻轻皱了眉。

    刚见面就这么不讨喜，也算一能耐。

    “啊，居然是你，幸会幸会。”他冲顾晏伸手来，“贺拉斯·季。”

    “顾晏。”

    借着他俩说话的机会，燕绥之冲小护士微笑了一，招了招手指，无声说：“给我。”

    小护士没反应过来，被他的笑唬得云里雾里，愣愣地就把手里最后一连着针的线给他了。

    贺拉斯·季又朝燕绥之转过来，挑眉问：“你是——”

    燕绥之：“我是顾律师的实习生。”

    “哦，幸会。”贺拉斯·季说着又伸手来。

    燕绥之坦然握上，抓住对方的时候不轻不重地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