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他说着又有些懊恼，“早知给你个三年五年的。”

    本来预备着把燕绥之送远，等安全了再说。没想到这人本送不走。

    燕绥之哭笑不得：“你怎么不脆永久的呢？”

    林原居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还真考虑过，不过以防万一没那么。”

    联盟正规的基因修正大多都是有年限的，永久的基因修正所占比例不到15%。因为在公众的认知里，关于基因修正的科普一直在调，现今的技术只有基因修正术“生效”和“失效”的概念，不能无损回溯。也就是说，你如果选择永久的基因修正，但凡现了问题，只能选择叠加新的基因修正来弥补，而不能让自己完完全全恢复成基因修正前的模样。

    “我对我原本的相勉还算满意，一辈回不去我可能要跟你结仇的。”燕绥之开玩笑说。

    林原摆了摆手：“也不至于。我现在搞的就是这方面的研究，最近刚巧有突破，试验例的成功率已经到75%了，只不过还没往上级报。等再过一阵，再稳定。”

    他最终又额外调了一句：“失效前务必记得来找我，不然三个小时大变活人很吓人的！”

    说完他才离开咖啡厅，打着伞走了暴雨里。

    这一上午的沟通还算顺利。

    准确而言是乎意料的顺利，有可能是响应先辈那句“有得必有失”，午跟当事人贺拉斯·季的沟通就糟糕透。

    这位当事人对暴雨恶痛绝，看到雨不断地被泼到窗上就特别烦躁，一整个午都坐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面，问什么都是哼两句，活像牙疼。

    一时间很难判断他是没事找事，拖着不想代，还是真的对暴雨这么抵。

    好在这件案没这么快被提上法，顾晏还有充足的时间跟他慢慢耗。

    一个小时的会见时间几乎完全被耗在了沉默里，不过在最后，一直盯着窗外的贺拉斯·季有一瞬间神闪现过变化，珠一动就像雕像倏然活了似的。

    燕绥之注意到了那一瞬，为了防止惊动到贺拉斯·季，他提醒顾晏的动作特别小——

    抱着胳膊的手指在顾晏手臂上轻轻挠了两。

    顾晏：“……”

    燕绥之用型说：“看我什么，看窗外。”

    让贺拉斯·季神活起来的，是窗外一只扑棱而过的鸟，狼狈地转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屋檐角落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