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变化，或者说他压得太好。

    “现在就要？好啊, 你等，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乔的智能机展开了太多界面，他匆匆从堆积如山的资料堆里挣扎来，又调信息界面，划拉了几，在其中一个人名上击了发送。

    刚完，乔少爷就愣了一。

    他看着显示正在发送的界面，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手忙脚地戳着屏幕，差儿把智能机给来扔掉。

    这么大的动静实在很难忽略。

    顾晏从那份旧报的照片上移开目光，蹙眉看向他：“你在什么？”

    乔原地呆立半晌，然后“啪”地双手捧住脸，张着嘴无声惊叫，活像是从那张名画《呐喊》里跑来的。

    “我……我了件蠢事……你别骂我……”乔忐忑地说。

    顾晏：“……你得少了？我跟柯谨骂过你？”

    乔：“好，你先抓住栏杆。”

    顾晏：“……”

    乔一闭一蹬，开始忏悔：“我发错人了……”

    顾晏警觉地皱起眉：“发给谁了？”

    乔：“院……”

    顾晏：“……”

    两人同时觉到了窒息。

    一个是被死党蠢得上不来气，一个是怂得上不来气。

    “为什么会错发给他？”顾律师的脸都要冻裂了。

    乔：“他在我这里的备注是‘顾的实习生’，跟你一上一挨在一起……我一个手抖……”

    “乔？”燕绥之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乔少爷仿佛听到了死神在召唤。

    他僵着脖，笑着慢慢转，心里疯狂尖叫“不——我不过去——”，脚却已经机械地跟着顾晏走到了卡座旁。

    燕绥之的智能机打开着，面前排开了一排页面。

    显然，他不知乔给他发了什么东西，意识从里面开几个看了一。

    卡座这边的灯灯光斜落在他脸上，明暗影刚刚好，以至于旁人看不清他的表，自然也摸不准他的心。

    而从那一排的页面来看……他好像不打算看一了事。

    乔少爷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选修课结课的时候，两发，脚步虚浮，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