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不至于这么困啊。

    “……别靠着我耳朵说话。”燕绥之企图自我挽救一。

    但顾晏真撤开来的时候，这位昏君又觉得有一丝丝遗憾。

    一边伸手回抱，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背，“你今天怎么这么困？”

    燕绥之觉得稀奇。

    天黑，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刚到六。

    为了能让顾晏再睡一会儿踏实觉, 燕绥之翻箱倒柜扒拉来一条理由：“先松开, 让我吃两东西垫垫, 早起低血糖，闹到一半撅过去叫医生是不是有不太好看？”

    然而顾晏的手臂箍在他腰上，沉甸甸的，很难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坐起来。

    外面宽大的客厅一片安静，落地窗帘只拉了一半，暴风和狼藉都在窗外，偶尔裹挟着不知从哪儿拐来的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一阵一阵的。

    外面天还没怎么亮，燕绥之欣赏了一会儿顾律师的睡脸，打算悄悄起床。

    结果刚比划没两，他觉到了什么一抬，就见顾晏已经睁开了，正懒懒地看着他。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顾晏闹归闹, 困也是真的困。等他洗漱完，再吃东西转一圈，回来的时候顾晏刚好睡过去。然后他悄悄上床, 陪着再躺一会儿。

    沙发旁的玻璃几上

    他们昨天其实睡得很早，接吻都是缱绻温柔的，并没有什么。

    顾晏当然也知这，毕竟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 燕绥之的脸都很苍白，好像从床上起来那一, 就把他所有的血都掉了。有时候顾晏都担心他站不稳。

    第127章 往事（四）

    他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朝后让开一些，着耳垂没好气说：“顾同学，你故意的吧？”

    燕绥之笃定这个理由提上去, 百分之百会被批准。

    “你不准起，继续睡, 我过会儿来。”昏君摸着良心压那儿意犹未尽的遗憾，给明显缺觉的妖妃了一圣旨, 自己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没睡醒的顾律师声音低而哑，带着平日少见的懒意，听得燕绥之耳都了。

    这个早晨对他来说就非常惬意了。

    燕教授撩起被，伸手比划了一，考虑着从哪个角度撤比较合适。

    燕教授一边在心里斥责：妖妃！

    以往顾晏雷打不动的要晨跑，总是起得比早，反正不燕大教授什么时候醒，顾律师永远在泡咖啡。

    燕绥之倒是有心多陪顾晏躺一会儿，奈何被撩得心绪不宁。他心绪不宁，顾晏当然也宁不了。

    不是不是故意的, 这觉铁定没法心平气和地睡去。

    “……吓我一。”燕绥之着一儿也没被吓到的脸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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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收手臂，将他揽得更近，埋在他肩窝沉声说：“陪我再睡会儿。”

    燕绥之：“嗯……”

    顾晏没动，懒懒应：“嗯。”

    这会儿虽然燕绥之从耳到脖颈都漫起了血, 但显然是被闹来的，顾大律师心知肚明。

    这其实也算不上理由, 毕竟这病他是真的有。

    奈何某人不合，继续用那低低哑哑的嗓音说：“昨天半夜又翻了一遍乔的资料包，睡得有晚……”

    其实说什么也没怎么听去。

    像今天这样没醒的顾晏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