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拨了几个通讯的功夫，天边就泛起了黛。

    乔跟柯谨终于从闭的房间里来了。

    “刚才接到了劳拉的通讯，她蹭了一位朋友的货运私航，今晚就能到。”乔冲燕绥之和顾晏晃了晃智能机。

    他的嗓更哑了。

    “我的天，你这孩。”老院一听他的声音，就把没动过的茶杯了过去，“喝两一吧，怎么哑成这样了。”

    乔领了好意，慢慢地喝了一些，：“没事，只是话说得多了。”

    他的神有些疲惫，睛里的血丝未消。但状态却比之前要好很多。

    顾晏上打量了他一番，放心了一些，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乔对死党的关心方式再熟悉不过，：“放心，不疯了。”

    他把新要的温递给柯谨，看着对方一一慢慢地喝去，沉沉开：“以前有些不明白的人说，柯谨很依赖我，是我在支撑他。老实说，有一阵我自恋过，也这么认为过。但后来发现，其实是他在支撑我……”

    “之前联系各路朋友的时候，我其实真的有控制不住自己。满脑都在对那位清夫吼□□祖宗，满脑都在演练如果让我找到他，我要怎么折磨他，怎么让他跪来哭着懊悔求饶，怎么让他发疯失控，绝望无助……怎么死他。”

    乔说着，沉默了一会儿，又讥嘲地笑了一：“脑里全是这些，我都不太肯定有没有在聊通讯的时候，不小心带一两句疯话。”

    所以他全程站在墙角，很一段时间没有回过。

    “但是我看到他的睛，那些疯话就说不来了。”

    他只要看着柯谨，脑里就会响起对方曾经清净的嗓音，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不行不行，不要扰我的逻辑。我正在气上，你别捣。我打算收了证据一条一条拍在那位人渣脸上，光明正大。你这‘他麻袋上私刑’的纯属民，不要带歪我。”

    ……

    类似的话不知有多少，此起彼伏地在他脑中现，那些疯狂的念就一被淹没去。

    只要柯谨在旁边，他就总能快速地冷静来，振作起来，甚至努力笑两。

    再然后，事好像就变得没那么糟糕了。

    “我刚才跟他承诺了，要收全证据，光明正大地把那个畜生钉法场。这样等他……等他恢复了，没准儿能兴一，顺便把我的民帽给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