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解释了一句：“抱歉啊，今天是第一天，有，手续会复杂一些，需要跟患者本人再确认一。”

    他们时常开玩笑说，顾同学没被逐师门，全靠本质优秀。

    现在看来……

    她想说要不找个借走吧，然而通讯已经连上了。刘拿着连接仪的指麦说：“您好，有访客，需要您确认一是否会见。”

    特别容易惹教授生气，以及特别容易被教授惹生气。

    “刚才路过挂诊仪，有位先生正被哄着隔离区，顺便扫了一。” 顾晏说。

    就这样昨晚还怼她不怕死呢。

    他们的对话太自然，中间一磕也没打。以至于在旁边听着的刘没有觉察任何问题。

    劳拉：“？？？？”

    “那我就给您的朋友发手牌了。”刘说。

    接着，劳拉睁睁看着她敬的教授一派从容地接过指麦，“我啊。”

    顾大律师毫无压力地重复一遍。

    白大褂招呼过的刘着手，挡开了他们要作的手，在屏幕上了几：“报一诊疗号。”

    劳拉不服。

    劳拉：“……”

    这位女士觉自己回到了梅兹大学在读期间，所有学生都会在教授面前表现表现，半真不假地争个夸奖。唯独顾晏很特别——

    确认个，一确认就兜不住了谢谢。

    燕绥之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一手扶着仪台，另一只手拿着指麦，继续用无比自然又熟悉的语气说：“上次喝完酒就一直没见，没想到你惹上这病了，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要帮忙的。比如你那车，了隔离区打算怎么办，暂时不开了？”

    劳拉女士默默腹诽。

    “访客？”病患沙哑的声音传来，“谁？”

    燕绥之走在最前面不方便回，背手冲他晃了晃拇指以资鼓励。

    见刘已经拿起来三串访问手牌，燕绥之伸了手。

    显然这个问题正中对方的烦恼源，那病患“唉”了一声，低低爆了句：“！快别提了，这事愁死我了！算了，上来再说吧。”

    然鹅刘却没立刻给他们，而是直接在屏幕上了“联系患者”。

    顾大律师两手着袋看着燕绥之的后脑，欣赏某人信表演胡说八。

    顾晏淡定地开了：“MS56224807。”

    劳拉：“……”

    屏幕一闪，诊疗号对应的患者基本就诊信息蹦了来，确有其人，照片就是刚才那位，职业是租司机，染到了S级，备注上写着还伴有药依赖的况。

    眨间，他们已经站在了登记台前。

    “嗯发吧发吧，我正憋得慌呢！”病患说完就切断了通讯。

    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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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拉女士自认是个胆的，但她就算都不眨混私人飞梭，那也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猫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打。哪像这样，一关一关都被盯着！

    就刚才那位被哄隔离区的患者，他们都看见了，不过一般人注意力都被那位患者跟家属之间的争执引过去了，满脑都是什么“不车”“耽不耽误挣钱”“打死不隔离区”之类的玩意儿，谁能想到去记个诊疗号备用？

    什么生气不生气都踏是假的，只要关键时刻秀一秀，再怎么冻人都能讨教授喜。

    病患可能也很懵，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