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呆呆站在原地，茫然了很久，才分辨他在说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把柯谨被外的手指掖回被里，然后絮絮叨叨地轻声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刚才开窗闻了一，空气也很净。可能略有一凉，但光很好。林原说你今天会醒，只是不知什么时候。”

    屋里的窗帘厚重遮光，他们没注意到窗外，天边已经一层光来。

    意料之中，还是没有回音。

    而且这况醒过来的人，往往意识会停留在他神异常之前。然后慢慢地记起一些后来的事，再慢慢接纳。

    他第一反应是撩开窗帘看外面，远横贯错的悬空轨上车已经穿梭不息了，但洒落在地面的光还透着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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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原说，柯谨差不多就是这时候醒了。但醒过来之后，神志不一定会立刻恢复。

了。

    正巧智能机震了几，蹦一个闹钟提示：早上8整。

    “这样吧，如果早上醒过来，我们就先去个综合检查，然后去磨一磨林原，看能不能带你去楼园呼一新鲜空气。如果你中午醒过来，那我们可能只来得及一个综合检查，磨完林原可能天都黑了。如果你晚上才醒……那可能只能听我说一声晚安，然后跟我大瞪小了。”

    他只是看了会儿柯谨的脸，然后又说：“不过没关系，其实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说对么？”

    应该是清早。

    他小啄米似的了几十，一直睡到有光从窗帘边缘透来，刚好照在他睛上。

    乔永远都会记得，在他的手指还没离开窗帘布料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后的病床上，一个很久没有听见的声音，用一久违的还没完全睡醒的嗓音糊回应了一句。

    久以来，他都有一个不算愿望的愿望，他希望某一天, 柯谨会重新开, 对他小小抱怨一些生活琐事, 开几句玩笑，邀他一起

    不远的另一间病房里，乔在扶手椅里坐了一整晚，最后关却没能撑住，歪着以一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一句简简单单甚至听不清的问候, 让乔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说完，他转过走过床边，走过他坐了一夜的扶手椅，拉好窗帘。

    这其实只是十几秒或者半分钟里的事，但那一瞬似乎被拉得极。

    第195章 等待（四）

    他说：“早安……乔。”

    乔在床边蹲跪来，让自己的视线跟柯谨保持平行。

    可惜这位小少爷没有看见。

    乔抬手挡了挡，眯着睛适应了片刻，然后忽然惊醒。

    还是这可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

    片刻之后，乔站起。这一幕跟他平日里无数个早晨一样，他太习惯了。他习惯地伸手把柯谨睡得皱起来的眉心轻轻抹平，说：“我去洗漱，等你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修补补改了好几遍_(:з」∠)_

    乔放轻手脚走到床边，柯谨侧蜷着，被边缘一直裹到了，这是一缺乏安全的睡姿，也是这些年他最常见的睡姿。

    如果他不给柯谨掖那一被，也许就会发现，当他细细碎碎说完这些的时候，柯谨的手指动了两，已经快要醒了。

    “早安，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