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会儿已是一汗，停来拭匕首，就看秦楚抄手倚在树，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七。

    小七初时还专注在招式上，忽见夜风缓缓过，落如雨，树的秦楚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白衣胜雪，公如玉，看了一会儿，竟然神了。

    秦楚哼一声，“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孩的心机，能平安活到现在，不过是仗着利，又没碰到真正的恶人罢了。”然后快步走过来，手一拂，小七手中的玄冰叶已经到了他手里，说，“看着。”

    秦楚不理她，说，“西陵原的功夫都是由上拼杀而来，盘滞涩，手上却是大开大阖，靠的是冲杀的力。你一个女孩又不骑，本来就不合适，更何况你这招式本来是刀法，被人胡改成匕首，改得制滥造，多了许多累赘的劈杀格挡，你师父教你这没用的功夫，不知是怎么想的。”

    小七转看去，是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稍小的小公，带

    小七不服，“没用，我不是也好端端活到现在了？”

    小七回神笑，“我不是你们凤梧山的弟，跟你学这个没关系吗？”

    其实那天在俞州客栈，被墨修等人围攻时，秦楚早就一瞥见小七虽手持利，用的招术却全不合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想一小巧招式，反复推敲增删，早已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今晚鬼使神差，竟直接教给了小七。

    次日两人来到江边，果然看见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江上泊了大小船只等着渡人。

    秦楚演完收势，立在树，看小七望着自己发呆，把玄冰叶收鞘里，走过来掷到小七怀中，低声，“傻了？”说完，脸竟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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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功夫的师父是个男人？”

    小七拿着匕首，回想琢磨着慢慢比划。

    秦楚，“不用心急，我慢慢教你，好让你防，免得谁都能随便欺负。就当是我给你的……呃……聘礼？”秦楚原本是想用墨修的话打趣小七，话一，就已发觉大大的不妥，心中后悔，我这到底在说什么啊？只等小七抓住把柄，好好奚落自己一通。谁知小七只顾拿着玄冰叶去刺一片落来的梨，竟将这句话轻轻放过，仿佛没听见一般。

    秦楚看今日江面风浪颇大，知小七北地，不动声地挑了艘最大的船，随众人上船后，小七仍是被晃得嘴发白，面如纸。两人在舱中对坐，秦楚劝小七去舱外江风，说不定就会好些，小七决不动，唯恐一动就再也忍不住要吐来，大大地丢脸，只咬牙关不停问秦楚，“到了没有？”秦楚次次都答，“就快到了。”其实还未到江心。

    只见秦楚执玄冰叶在手使一小巧招式，法飘逸灵动，多是贴近战，避人锋芒，专攻要害，不以力敌，只以巧取，竟像是为小七度打造的一样。

    客栈临而建，推窗就能看见江面风帆，光粼粼。客栈后着几棵梨树，江边地气偏冷，此时满树晚开的雪白梨。小七看着心中喜，晚饭后就去树练功。

    “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有什么稀奇？”小七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奇怪他是怎么看来的。

栈住。

    秦楚一笑，“不过是些顽儿的东西，又不是修行功夫，无妨。”

    这时旁边坐的一人笑问，“小也是不惯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