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藏书阁里大吵了一架，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其实是支持汪老爷的，是吗？”燕三白听他的语气，估摸着问。

    忠伯，“不错，掌门那是愚忠，我虽劝不得，但心里是支持老爷的。所以后来我也没怀疑过他，我以为那样心系苍生的正义之人，断不可能弑师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而且他重整归鹤派之后便归隐市井，丝毫不贪恋权势，我就更加不怀疑他了，可谁曾想到……”

    “不、不会的！我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汪不由看向陆苓歌，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肯定，可是陆苓歌却沉默无言。

    却是燕三白开了，“我也觉得汪老爷不是凶手。忠伯，你说那人是陆双行，可看清楚了？”

    忠伯却很笃定，“那晚静堂前，我其实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可是我不会认错的。”

    “那之前几次呢？你都没有看到他的脸吗？”

    “之前几次他都很小心，与我相见的时候都是着斗笠的，但他说话的声音和一些习惯我还能受的到，应该就是双行了。”

    见忠伯如此肯定，燕三白也不再追问，便说：“那他究竟要你帮什么忙？”

    “前段时间静堂漏雨，老爷就吩咐我找人来修，来的工匠就是双行安排的。我因服侍老爷多年，如今这么心里实在难安，所以……”忠伯说着，有些痛苦的闭上了，“未曾亲自去看。”

    啪嗒，汪的泪溅落在忠伯的手上，这个倔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哭了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有什么话你可以当面质问我爹啊，为什么……”

    “少爷，你不懂的。”忠伯缓慢的摇了摇，语气沧桑，“已经十几年了，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为掌门报仇，可我连仇人的影都见不到，无力、可恨。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真正的凶手竟然是我一直尽心服侍的人，我竟然一直在为仇人事，我对不起掌门，也对不起你……”

    忠伯的心里有多纠结多难过，外人不能品其一。或许正是那大的冲击，使得他相信了那个人的话，从而默许了有可能导致汪静川死亡的行为。

    但燕三白看得来，即使忠伯这么了，他对汪静川一家仍是有厚的，正因为有，所以最后他才会不堪忍受到自杀。因为对于他来说，贺青松大仇得报，或许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汪着泪，心神震，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苓歌走过去安他，把他拥怀里，燕三白看得到，汪的肩膀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