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瞄上一，一边吃，脑一边转啊转。

    他集中思考的时候嚼东西的速度就会变慢，灵光一现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睁大睛，还有低眉，想不来的时候，会皱皱鼻。

    他太神，连李晏在对面看了他半天都没有发现。

    蓦地，他放碗筷，问：“这附近有什么庙吗？”

    “有啊，灵觉寺，就在西山。”李晏一即通，“你觉得秦桑有可能在那里与人会过面？”

    “嗯，从唐修文的供词来看，秦桑曾经把他当作过董郎，那她也可能把曾经接过的男人都当成董郎来看，但因为某些原因，她发现这些人与董郎相去甚远，所以又分开了。”

    李晏，“这样也说得通，不论是李潜、程睿还是唐修文，都有一个共通——他们都是秀才，这一跟董郎一样。”

    “而秦桑事前，曾跟秋蝉说过，‘董郎终于来找她了’，听这句话，她似乎很肯定这个人就是她要等的人，那这个人必定比其他人更符合董郎原本的样。”燕三白把碗里最后一饭咽了去，“在话本里，董郎跟小初遇的地就在一座寺庙里，我想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找到这位‘董郎’，整个案就能迎刃而解了。”

    如果说李潜和程睿的死还可以用血字来说明，那杀死秦桑的动机是什么？秦桑死前最后接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董郎’，真相只有他才知。

    “不过，”燕三白说：“在此之前我想先见一见小月。”

    小月是秦桑的贴丫鬟，原本燕三白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她，可是老鸨九娘说小月因为目睹了秦桑的死亡，受了惊吓，被相好的接回去了。

    当然，以九娘的吻，那是小月的姘。至于这姘的份，倒有些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吧？”李晏亲自在前面带路，“元家公也算是个良人，也不知他跟小月怎么看对的，我去安前秦桑跟我提起的时候，也觉得惊讶。毕竟小月是浅绛楼的婢女，元易青却是个前途无量的读书人，还尚未婚，他能真心接纳小月，也是难能可贵。”

    元易青就是先前燕三白去过的元丰包铺老板的儿，那日远远看过，元公得眉清目秀，给人的印象确实很好。若他跟小月能有人终成眷属，倒是成了秦桑不能成之事。

    元家的宅就在包铺后面，元氏老夫妻两个还在铺里忙，李晏就直接敲开了元家大门。

    开门的是个老仆，元家不大，老仆平日里也就帮忙些扫洒，让元易青能安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