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小月的神忽然间便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只有你这样的王公贵族才会觉得这双手只能用来弹琴这等雅的事，你又焉知我弹琴只为给那些令人恶心的男人取乐！杀人与弹琴又有什么分别？！”

    “有。”李晏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平视着她，仿佛能看到她的心里，“杀人，你会被死。弹琴，我还能救。你三年前便遇到了我，应该清楚，你完全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最让李晏不能接受的，不是凶手就是她这个事实。而是这一切明明可以避免，可她什么都不说，甚至自己拒绝了李晏的帮助，而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而李晏明明有那个能力去救她，可现在却什么都不能，也不了了。他希望她最后能回，可结果，恰恰与希望相反。

    闻言，小月的神终于柔和了些许，她盈盈笑着，：“是啊，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知你一直都很想帮我，只有你在心里真正的认可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是董郎，再好，也对我无益。”

    元易清一直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他起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李晏来了，这说明他得救了！然而现在，元易清终于听明白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刚刚诞生的一抹喜悦便瞬间消失殆尽。

    他艰难的转看向小月，也不顾背上的伤，沙哑着嗓，问：“你是……秦桑？”

    秦桑对他绽开一个笑容，言语里似有嗔怪，“是啊，董郎，你不认识我了吗？”

    元易清看着她，木木的，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崩塌。他忽然摇着，半哭半笑的，拒绝着这个事实，“不、不可能！秦桑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说谎？你说啊？为什么？！”

    元易清用力的抓住了秦桑的肩膀，眸里带着恨意。秦桑却仍是痴痴的看着他，“董郎，从一开始便是我啊，你难忘了吗？我们一起许山盟海誓，我还用原本的容貌去试探你，你都为我拒绝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这事我怎么可能知？！”元易清要疯了，昨天晚上还玉在怀，今天怎么就能变成这样？

    忽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温的力量从那掌心传来，让他奇迹般的稍稍镇定了来。他回，就看到燕三白也走了来。

    他像看到救星那样，的抓住了燕三白的胳膊，“燕大人，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小月呢？她在哪里？”

    “小月她……”燕三白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