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用的。”李晏背着手，摇摇。

    燕三白只得妥协，“那位其实你也认识。”

    李晏这才惊奇：“我认识？”

    “对，”燕三白转看向观星台外，安的方向，“或者说，整个大周的人，都认识他。”

    整个大周的人都认识？这就让李晏越发惊奇了，世人皆知的，极有可能是位文士的，姓夏的……蓦地，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名字，一双凤目睁得大大的，“是他？”

    虽然他没说那人的名字，但燕三白知他们心里所想的肯定是同一个人，“前朝最后一位京兆尹，夏灵均。元圣三年的时候，王爷你还亲手给他捧过生牌，放在安城临北巷的文庙里，受万民香火。”

    闻言，李晏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元圣三年的时候他才是个半大少年，那次他是以后人的份，给没有嗣留的夏灵均抱了一次牌位。对于皇室来说，这已是极的礼遇。

    只是没想到，夏灵均竟会与楚狂人有瓜葛，这两位一个在庙堂一个在江湖，一正一邪，真真叫人联想不到一块儿去。李晏虽曾怀疑当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夏灵均不被人所害，却也没有大胆联系到楚狂人上去。

    他现在也算彻底明白为什么燕三白不说来了，夏灵均在民间何等得人心，他是京兆尹，是安百姓的父母官，凭着一浩然正气，只在前朝那个肮脏不堪的朝廷里苦苦支撑。那是真正的心怀天的大义之士，一介文人，却让天英雄为之折腰。他更是历代清中，难得的能臣。

    可那片黑幕太沉重，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难以颠覆。

    现实往往比传说更残酷，那位夏灵均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被人所害的命运，惨死在朱雀大街上，至死也未曾见过如今这海晏河清的太平天。

    这样的一个人，恐怕世人无法接受其染上任何一个污。

    虽然燕三白认为他与楚狂人之事完全算不得污，但万民之心难以揣测，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必说。

    楚狂人便是楚狂人，夏灵均便是夏灵均，他们谁恨谁是他们自己的事，又何必与天人寻烦恼。

    最重要的是，斯人已逝，说来也只是徒增伤悲。

    不过，燕三白犹豫了一，还是问了心里的问题，“王爷对此，似乎一儿也不觉得奇怪？”

    李晏笑了，反问：“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哪里奇怪？在世人里他们都是传奇，如此惊才艳艳之人，彼此引，难不是再正常不过？”

    燕三白看着晨光中的李晏，目光不禁柔和了几分，与他说话，心总是如此旷达，好像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