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栖微像是听到了什么，骤然回一个神杀，冷意森森。

    “但是方之涵还是先一步死了。”关卿辞在方之涵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叉。

    栖微也没回，摆摆手，“哪儿来，回哪儿去。”

    “很么叫又？”

    然而他就真的走了，还是如往常一样，如风一般，叫人抓不住他的一片衣摆。

    “所以你这次又去大理寺什么？”

    燕三白看着没个消停的师侄俩，摇摇，“我自己去了。”

个，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陪着小粽慢慢骑吧，我去一趟大理寺。”燕三白。

    关卿辞和燕三白站在大理寺的银杏树，树荫遮蔽了烈日，关卿辞拿着树枝在地上勾勒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验尸？”栖微又一次回过来，睛微亮，“我跟你一起去。”

    “你会把他带坏的。”李晏摇。

    “方之涵在这个案里，就是一枚弃。”

    …………

    “你说了不算。”栖微也很斩钉截铁。

    栖微低看小粽，倒是和颜悦的，“来，小粽，你想去骑吗？”

    “又就是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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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燕三白回到塔外时，小粽已经在骑了，小小的坐在一只足有两个簸箕那么大的乌背上，被驮着慢悠悠慢悠悠的走，颇为喜。

    李晏在一旁说：“我小时候也骑过，当时这只就这么大了。后来我想把这只杀了炖汤喝，我小师叔就不怎么待见我了。”

    ☆、第88章 黑莲

    “我没让你说文解字。”

    于是栖微便牵着小粽去骑，燕三白看看依旧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刘氏，“那这方夫人……”

    燕三白慢慢的来回走着，踱着步，理顺思路，“凶手并不在乎方之涵的死亡，因为方之涵贪吃，他娘给他的梅糕，他没有不吃的理。但是为了确保小粽吃梅糕，毒药的分量必定是经过严格控制的，也就是说，即使方之涵或者旁边的小太监先吃了，都暂时不会有事。况且，没有谁会去疑心一个小孩。”

    燕三白顿时皱眉——方之涵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蛀牙？

    “那是他的荣幸。”

    “不行。”李晏斩钉截铁。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看了半天没看什么名堂，燕三白想，这里大约没什么线索，便准备走人。可他刚一转，余光却瞥见一异样，立停来，他快步走到方之涵边，伸手住他的脸把嘴完全撑开。

    方涵的尸放在大理寺的冰窖里，因为中毒和冰寒，一张小脸一片青紫。虽然仵作已经检查过了，可燕三白还是不放心的重新检查了一遍，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方涵的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很健康。

    燕三白无奈，便准备一会儿让大理寺的人把她带走。虽然她是真疯了，但疯言疯语未必不可信，因为那通常会带着未疯之前莫大的执念。

    小粽实诚的，“想。”

    “又去见关卿辞？”李晏挑眉。

    “验尸。”

    他忽然又想起方之涵留的最后一句话，梅糕为何不甜。这看起来好像很好解释，无非是方之涵噬甜，但燕三白看着这满蛀牙，眉却依旧没有舒展。

    燕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