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瞎叨，人打了江山，你们安享了太平，死的又不是你们，现在就学会嚼了？嘁，咱柳街就没几个好人，都甭在这儿假装忧天悯人的，看着就膈应。”

    其余人似乎都很怕他，而且在柳街混久了，脸都个个的厚，就算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也还是嬉笑脸的，丝毫不见尴尬。

    “那是老烟袋，别看他表面上是个普通的老，还满黄牙，他可是柳街的杠把，这里没有谁敢不给他面的。”零丁在一旁解释着。

    此时他们一行四人坐在街边的茶铺里，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厢老烟袋骂骂咧咧，这厢坐在燕三白后右侧方的一桌已经把话题延伸到了李晏上。

    “你们觉得李刈的儿真的会是个闲散王爷吗？”

    “嘿嘿，他呢，了这样的事儿，那位漂亮王爷也疼呢吧……”

    “你们说朝廷会怎么？”

    “朝廷能怎么？那都是大周建朝之前的事了，死无对证啊，难不成还能端起脏往自己上泼吗？”

    “你还别说，陛可以把脏往李晏上泼嘛，反正都是他爹搞来的，顺带再借此除了小的，一箭双雕啊！”

    “有理！说得有理！”

    “…………”

    零丁听得颇为不忿，楠竹也鼓起了一张小脸，：“他们这么说师兄，都是坏人！”

    “看这形，传言现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显然预谋已久。”燕三白此时稍作乔装，所以没什么人认他来。对面的人一白发，倒是显，不过亭观的秋戌一向是个云间的丽传说，就更无人认得了。

    秋戌斟着茶，：“柳街只是一个起，从这里传去的消息，会比真相本更有杀伤力。”

    零丁以为然，“没错，消息传过一条街，就变个样，等传到洛，估计连我家王爷都会变成杀人不眨的大了。可载舟，亦可覆舟啊。”

    零丁难得说这么有学问的话，燕三白不禁多看了他一，而后：“现在还没那么糟糕，民间的声音只是衬托，接去几天的早朝才是重。”

    秋戌悠悠的喝了茶，“放心吧，我那徒弟福大命大，不是个受欺负的主。”顿了顿，秋戌又：“就是有缺心儿。”

    缺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