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皱眉？”

    是燕三白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与沙哑。

    李晏亲了亲他的鼻尖，双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我好像……记起了些什么，我们小时候见过，对不对？”

    燕三白愣了愣，，“你都记起来了？”

    “抱歉，时间隔得太久远，很多事很多人我都忘记了。”记忆的缺失其实并不严重，但在大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那一夜的事难以忘怀，因为罗刹迟迟不来，于是他忘记了很多关于罗刹的事。

    他现在想起来了，他应当是见过面的那张脸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确实见过。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了。

    而燕三白，应该是在红河岭之前，由罗刹带回来的。他那时小小的，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一岁，因为军营里并无其他的孩，于是便跟李晏待在一起。他与李晏一起念书，一起吃饭，直到后来有一天，燕三白不见了，罗刹去找他，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罗刹为什么会带燕三白回来？应该是跟燕家有关，燕家毕竟是心向前朝的。

    可燕三白为什么会忽然失踪呢？

    “那个时候，是不是我爹派人把你送走的？他们想杀你？”李晏沉声。

    “别担心，后来罗刹很快就追上来把我救了，只不过追兵太多，我们后来就掉了落雁谷。”燕三白再三思量，还是把落雁谷和盘托，他不想什么都瞒着李晏。

    “落雁谷？”李晏不禁皱眉，落雁谷可是七大绝地之一，传闻中有去无回的地方。那里就像一个大的天坑，四周都是悬崖峭，人一旦掉去，本无路可走。据说千百年来，底不知堆积了多少白骨，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那里生还。

    似是看了李晏的疑惑，燕三白解释：“落雁谷确实是个绝地，但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谷底是一片草地，着一些果树，还有可用的野草，我们当时掉去的时候正好过雨，草地上很，所以并没有死。而且我们掉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人。”

    “是楚狂人？”

    “是，他和天山老祖比我们更早掉去，他伤势过重，天山老祖为了防止他逃脱，就把他用铁链锁在了崖上，只不过天山老祖在我们到之前就死了。楚狂人博闻多识，我所知的很多事就是他告诉我的。后来我轻功大成，便借着崖上的一绿藤来了。”

    “那罗刹和楚狂人呢？”

    燕三白顿了顿，：“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