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每次被提及都是沉重的，许朝暮看着闻如一，沉默片刻，缓缓开：“这个月底，爸生日，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还能图什么，图你呗。”

    ……

    闻如一垂着，声音闷闷的：“没必要在他生日的时候添堵。”

    易泠泠估计在收拾东西，直接扔了一条语音过来，她声音清脆，每个字想如同一记重击，狠狠砸在闻如一心上。

    “我不去。”

    回程的路上遭遇车祸，危急关，许朝暮为了保护闻如一，用右手替她挡了一块飞过来的挡风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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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朝暮从小学钢琴，极有天分，大学考上音乐学院，拿过的奖杯摆满了家里的书架。

    “我没有怪过你，自始至终都没有。”

    许朝暮吃了两早餐，抬见闻如一傻愣愣地杵着，朝着对面的椅抬了抬：“你坐来吃啊，看都看饱了？”

    “……对不起。”

    想过许朝暮不会太愿，可拒绝得这么直接，话音落，两个人都沉默了。

    “妈妈因为生我，难产去世。”闻如一手上力不由得收，“爸爸因为太妈妈，接受不了她去世的事，认为

    闻如一攥手上的纸巾，她忍不住打断了许朝暮的话：“我从生，就没有一刻姓过许。”

    闻如一“哦”了一声，拉开椅坐，拿起盘里的三明治，咬了一，终于忍不住，试着开：“我之前在国，打听到一家医院，在神经恢复这方面很有研究，不如我们……”

    许朝暮愣住了：“这不怪你，只是爸爸他……”

    闻如一很久没有失眠过了，一夜没睡好，索起了个大早。

    许朝暮不死心，试着再劝两句：“不怎么说，我们都是亲人，妈妈已经不在了，难我们家要一直这么僵去吗？你和爸爸都退让一步的话——”

    许朝暮知闻如一在想什么，她放，了两张纸巾着手，一边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如一你别把我想象得那么脆弱。”

    许朝暮无奈：“公司临时有事，我要赶回去。”

    在那之后，许朝暮家里的公司学习经商，六年来，已经历练成一名能独当一面的女人。

    六年前许朝暮大学毕业，拿到国外研究生名额，前途大好。趁闻如一二暑假的时候，妹俩自驾游去临市玩。

    好两人份的早餐，闻如一从厨房来，正好碰见许朝暮穿整齐楼。

    许朝暮退而求其次：“那打个电话，好吗？”

    余光看见餐桌上丰盛的早餐，许朝暮收起倦意，一个柔和的笑意：“我们如一难得勤快一回，今天有福了。”

    闻如一手上的三明治已经被她得不成样，无法。

    第12章

    许朝暮到无力，靠在椅背上，像是自言自语：“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啊。”

    闻如一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碎片最尖锐的地方伤到手神经，经过治疗和复建后，右手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只是弹钢琴，却是再也不可能的事。

    闻如一没有再说话，拿过纸巾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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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如一心不是滋味，回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现榨豆浆，放在桌上，言又止，半天也没憋一个字来。

    闻如一松开手，失神地盯着桌面：“他不会愿意见到我的。”